面前也并不拘束,双手背到身后,邀功似的只看着穆晏清,说:“不然我去哪儿偷一个回来?”
“你也是难得,能做到这副模样实属不易了。
”秦佩英还是又嫌弃又赞许地看了一眼那灯笼,说:“看来就你的灯笼最让她喜欢,晔妃和我的,她刚刚都不愿意收下呢。
”
弦凝和岳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低头再没有吭声。
翌日十五,宫里从早到晚都在熙熙攘攘,各种仪仗队、丝竹乐器之声、人来人往、紧赶慢赶的声音,回荡了一整日。
穆晏清白天做了个看热闹的闲人,就连秦佩英想拉着她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她都拒绝了,反而在清净的永寿宫中饶有兴趣地听着外面的热闹,也算是进一步融进了过节的氛围中。
直到夜幕降临,宫里才结束了大大小小的仪式,开始赏月宴。
秦佩英跟着规矩折腾了大半天下来,已经难掩疲惫,可一想到一会儿的夜宴就有机会和李煜玄站得近一些,不似白日里的流程,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又不由自主地打起精神来,回宫好好整理了装束才起启程。
穆晏清提着顾甯川给她做的小灯笼,正兴致勃勃地盯着烛火在摇曳。
顾甯川看着她对这灯笼爱不释手,心里隐约感觉到,却还是明知故问:“主子,这灯笼……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独特之处?我听采莲说,你昨儿夜里将它放在了床头,今日也几乎随身拿了一天?”
穆晏清目光一寒,心里对采莲的“杀机”又重了一分,略带愠怒说:“你要是觉得好看,待会我替你开口要回来,你自己提着呗。
”
“我不需要什么灯笼,今夜我还另有计划。
”顾甯川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计划?”穆晏清一下子被挪走了注意力。
顾甯川小声道:“我今天听人说,常驻京中的几个颜勒部下也获邀来今夜的宫宴,机会难得,兴许我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
“你的意思是要去……”
正是这时,秦佩英收拾好走出来,穆晏清被换了妆造的她惊艳了一把,夸道:“秦姐姐今夜美若嫦娥,皇上看了定挪不开眼睛了。
”
秦佩英听了穆晏清的提议,今夜多的是穿着月色衣裳的人,她就一身杏红色绣菊花纹宫装,如今正是秋菊盛放之际,如此应节之余,还有几分往日没有的俏丽温婉,更能出众。
“就你嘴甜。
净顾着给我和晔妃出主意,自己却没比往日好多少。
”
穆晏清说:“我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你和晔妃送的,已经比往日金贵多了。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战略,既不能太简朴反而因为突兀而显眼,也不能真的去盛装打扮,折中其实就是最低调的做法。
果不其然,宫宴上,放眼看去,除了一身朱红色皇帝皇后,几乎是清一色的白色、杏色、鹅黄色,仿佛个个都要和天上的圆月一较高下。
而极少穿红色的秦佩英自然是与众不同,李煜玄提着酒杯,越过一层又一层的人,对骁嫔说:“你鲜少穿这样的颜色,原来如此娇而不媚,实在比月色让朕沉醉。
”
秦佩英举起酒杯与他对饮,含羞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