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塞嘴里了,秀儿一把把他的打火机跟烟抽走了:“还抽还抽,天天就知道抽抽抽,以后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熬夜,咱们还有机会,做手术……”
“做手术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
“那就吃药,想办法控制住。
”
“多一天两天的,有什么用呢?”北风一吹,白鸽声音跟着一起飘。
“怎么没用?多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是多,不一样。
”
秀儿说着说着哭了,白鸽赶紧哄她:“你是医生,怎么还这么敏感。
”
“那能一样吗?”江洪秀吸了吸鼻子。
白鸽跟江洪秀是一起长大的,俩人是真交过命的朋友,她一把抱住白鸽,哇一声哭出了声,眼泪鼻涕都蹭他新羽绒服上。
“别哭别哭,”白鸽拍拍秀儿肩膀,“哎哎哎,我新买的衣服,都被你蹭脏了。
”
他这么一说,秀儿蹭得更厉害了。
衣服确实是白鸽新买的,他买的还是情侣款,顾维一件他一件。
那天早上顾维走的时候,穿的就是他新买的衣服,白鸽就把给自己买的那件也扒拉出来穿上了。
江洪秀终于冷静了,然后说:“你回去,好好问问顾维,他才是脑科专家啊。
”
白鸽听到顾维的名字,有些恍惚,下意识说:“这是好事儿啊,我肯定得告诉顾维,我死了,顾维就能解脱了。
”
一听他这话,秀儿拳头一下砸在白鸽胸口上:“你们俩,你们俩,真是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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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车场,白鸽想到医生说他这个情况不能开车,随时可能会出现新的症状,他叫了个代驾。
白鸽坐在车里嘟嘟囔囔一路,看什么都不顺眼,红灯堵车骂两句,别人摁喇叭他淬两口,有人别他车更是降下车窗就尥蹶子。
代驾是个小年轻,刚干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