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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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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往后这半个月,我保证从早到晚都陪着你,不出门瞎忙活。

    ” 晏琛受宠若惊,急着回绝道:“我,我不打紧的,你照旧忙你的生意去,别耽误了正事。

    我在家里不缺人照顾,万一肚子有动静了,我差人告诉你,你赶回来便是。

    ” 陆桓城闻言却笑了:“谁照顾你我都不放心。

    我不是怕下人怠慢,是怕你太胆怯,有动静了也不敢声张。

    你这性子也不知怎么养出来的,苦痛都爱自己受着,生怕打扰别人。

    到时候要生了,却不去喊人,孤苦伶仃窝在小苑里,能忍一刻算一刻,苦苦忍到我回来,再哭花了一张脸骗我说不疼……你要我怎么办?” “不,不会的。

    ”晏琛结巴,面颊涨得通红,“我只要觉着疼了,就算蚊子叮一口那样的……也马上告诉你。

    ” 陆桓城笑得温柔,轻轻拍了拍那糯米团子似的肚皮,道:“阿琛,你给我一百个保证,我也没法安心。

    你是第一回生孩子,还不懂这事儿到底有多艰辛,我从前却亲眼见过娘亲生宁宁。

    父亲那会儿在旁边守着,娘亲疼起来,连父亲都咬,咬得胳膊上青青肿肿,血迹斑驳。

    你想象得出那有多疼么?” 晏琛一惊,连连摇头:“我,我不咬你就是了,不会害你疼的。

    ” 陆桓城微微愣住,心头忽而软成了一撮绒羽,手臂用力,把晏琛往胸口揽得更紧:“阿琛,你听我说,父亲守着阿娘,我自然也要守着你。

    你若是痛了,只要皱一皱眉头,喊一声疼,我就能及时发现,就能帮到你。

    孩子平安降生之前,我哪儿也不去,十二个时辰都陪你,寸步不离。

    ” ……寸步不离。

     晏琛心念着这四个字,眼眶阵阵发热。

     他努力抬起腰身,伸手勾住了陆桓城的肩膀,急着要向他讨吻。

    陆桓城连忙相就,扶稳他的后腰,任那濡润而柔软的触感在唇瓣流连。

     被褥拥挤,覆盖着紧实的肚皮,隆成了一座小山坡,像临到秋收时的一粒穗子,饱足而沉垂。

     陆桓城探进去,手掌摸到那团孕育生命的地方,只觉弧度完美无瑕。

     世间的痛苦大抵可以分为两种,一谓有所得,一谓无所得。

    燃蜡生光,焚柴生热,乃是有所得;炎海融坏了蜡烛,白蚁蛀穿了朽木,乃是无所得。

     同样的痛楚,倘若无所得,便是一场纯粹的折磨与空耗,要受百倍煎熬。

    倘若有所得,便只是一场破晓前的黑暗。

    等苦难淡去,哪天回溯起来,甚至连痛苦的记忆都不会留下。

     诞育子嗣,向来是一桩血淋淋的苦差事。

    没有哪个孩子能凭空掉出来,时候到了,注定就有一场绵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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