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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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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该早早想到原因才是扇乃死竹,不生灵息,胎儿尚在生长,一刻也不能断食,如何能沾染那些枯槁的死物? 晏琛掰着手指算了算,若是从不能附灵的第一日算起,他腹中的孩子……已有一个月大了。

     他欣喜若狂,抱住陆桓城的胳膊,凑到熟睡的男人耳边悄声道:“陆哥哥,我们……我们要有孩子了。

    ” 当然了,陆桓城那时并没有醒转,他真正听到晏琛说出这句话,是在第二日晨起之后。

     瓷杯跌落,漱口的茶水一股脑儿灌入喉咙。

    陆桓城一边拍胸猛咳,一边转头盯着晏琛,眼神紧凝,足足十息没有说话。

     那一刻,晏琛周身的灵气忽然翻涌跌宕起来,像朔望掀高的海浪,隆隆拍击着礁石。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要有多么激烈,才能让他的灵气也深受影响,只知道最终灵气平息的时候,陆桓城的目光是那样炽热而欢喜,化作一汪潮水般的暖流,将他捧在中央。

     陆桓城抱住了他,按在床柱上,情难自禁地俯身亲吻。

    手掌覆在平坦的腹部,既不敢用力,也不舍放手,只是小心而眷恋地摩挲着。

     “阿琛,阿琛……”他低沉地说,“我爱你。

    ” 自从揣了崽子,晏琛就被陆桓城三令五申,严禁房事,哪怕熬过了胎体不稳的前三个月也照旧不给。

     起初晏琛身子不适,呕得厉害,无暇想念床笫之欢。

    后来渐渐不害喜了,靡艳的瘾头卷个浪儿又扑回来,比从前还要强烈,赤着一张脸主动向陆桓城求欢。

    陆桓城也不推辞,淡淡一笑,扒了他的裤子,用手指戳得他哭喘求饶,躲去床角抱腿坐着,泪盈盈的不敢再胡闹。

     两人虽不宜欢好,却也不至于干瞪眼对坐、效仿和尚打禅,时常双双拥卧在被褥里,聊一些关于孩子的事。

     晏琛想要一个男孩儿,将来好教他读书习字,继承陆家家业。

    陆桓城倒不在乎这些,说要一个贴心棉袄的小女儿,粉雕玉琢,扎着两只小圆髻,扑在怀里嗲嫩嫩地撒娇。

    晏琛记起陆桓城曾有过一个妹妹,唤作宁宁,三岁时不幸夭折了,便也改了口,说腹中想必是个乖巧的女儿,就算不是,以后也总能生出一个来。

     孕子不易,陆桓城心疼他,哪里舍得让他一直生。

    女孩儿也好,男孩儿也好,只要是晏琛诞下的,就是陆家最宝贝的嫡嗣。

     晏琛晕乎着吐了两个多月,肚子一点儿也不见长,更不知何年何夕才能鼓出一只小西瓜,总感觉白吐了。

    于是没事就捏捏腰肉,手指往肚皮上写“别偷懒”,催促笋儿快点长,最好一夕之间就把小腹撑得满满的,好给陆桓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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