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来得及呢?”
“不。
我不是说了?你还有三年。
”陆霖执扇勾起他下巴,眼底笑意温柔,“少年最不缺良辰,你年岁尚轻,正是雏凤开嗓的好时候,我还等着看你一鸣惊天下呢,怎么就‘太迟了’?”
秦望山动了动嘴唇:“陆兄……”
陆霖看出他心里为难,便道:“秦望山,我收回昨日那些混账话,咱们只念书,不做其他。
你干干净净跟我三年,我助你进士及第,你可愿意么?”
秦望山直直看着他,默然不语。
陆霖收了扇子,朝他眨一眨眼睛,道:“望山,你稍等片刻。
”
他转身大步进了赌坊,少倾,里头传出一阵吵闹的喧哗,紧跟着人群散开,腾出一片空地,赌坊老板抱着一块牌子过来,高高挂上了“杏花枝头”。
墨渍尚新,写的是“秦望山”三字。
赌众交头接耳,谁也不知这第二位登榜的无名举子是何来头。
陆霖穿出人堆走到秦望山面前,秦望山震惊地看看榜单,又看看陆霖,问道:“你押了我多少?”
“一千两,一赔百。
”陆霖向他微笑,“但我押的不是这一科,而是三年后的下一科。
”
“你……”
秦望山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千两,我们能派两个用场。
其一,赚三年后的百倍银;其二,为三年后的好名声开个头。
以此为基,我们双管齐下,既要博得誉满京城的好名声,也要写出誉满京城的好文章。
望山,我有信心,待到下次春闱,你一定就是枝头最高的那位。
”
秦望山久久地看着陆霖,眼神中隐有动容之色。
一股热意从心口涌向四肢,逐渐变得滚烫。
陆霖又问一遍:“现在你愿意跟着我了么?”
秦望山终于点了点头,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学子泱泱,不成器的那么多,你为何偏要帮我?”
“学子泱泱,不成器的那么多,偏偏我遇到的就只有你一个。
”陆霖眉眼弯了弯,瞳仁中闪过一道流光:“第一眼瞧见你便喜欢上了,我也没有办法。
”
秦望山浑身一震,面颊隐隐泛出了几分薄红,也不知是羞是恼。
他沉声道:“陆兄,你好好备考,我不会再去竹满轩打扰你。
还望陆兄发挥如常,高中头名。
等殿试之日,我们宣政殿见。
”
说完也不等陆霖应答,兀自隐入了滚滚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