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到铭心刻骨的快感扰乱了心神。
但他知道,这样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这是濒死才换来的快感,若有下一次,他不一定熬得过去。
直到……
直到某一天,他化为人身,在某个水雾弥漫的夜晚,被陆桓城压在床上狠狠地占有。
雨水化作血液,水道化作血管,快感麻痹了肢体,杂乱无章地肆意游窜。
他躺在陆桓城怀里,被毁天灭地的喜悦浇灌,当年那一场救命的甘霖,毫无预兆地再度降临。
数百年的等待,好像只是为了那一晚的遇见,那一次的高潮。
他再也忘不掉。
再也离不开。
窗外大雪静静飘落,无声无息,淹没了院子里的石板路。
红烛燃烧了大半,油蜡向下流淌,映出一束摇曳的火光、两道交缠的人影。
晏琛那一截竹茎般柔韧的腰肢被陆桓城以双掌托住,朝上抬起,臀肉恰好架在他跪坐的大腿上。
这姿势不会压迫腹部,又适合发力,次次进入极深。
晏琛被顶得浑身酥软,双腿大开,连一丝并拢的气力也不剩,只能失神地仰躺在床上,随着陆桓城挺腰的动作前后摇晃。
他悬停在最销魂的浪尖处,已经不能感知高潮的临界点。
阳根半软,黏液乱流,断断续续吐出精水。
陆桓城摆一下腰胯,粉嫩的小眼儿便可怜兮兮地吐出一口白浊。
稀薄的精水顺着小腹逆流,本该聚入肚脐,可他腹部微隆,凭空多了一个爬坡。
精水去路被阻,只好盘桓一阵,顺着侧腰淌下。
晏琛空张着口,叫不出声音,活像一条垂死的鱼。
他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床畔的烛火也越来越暗,明明还燃着半根,却暗得像要扑灭。
终于,在某个极致欢愉的顶点,陆桓城悍然一记顶撞,晏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在高潮中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第二章附灵
四更时分,大雪暂歇,白茫茫的屋瓦底下亮起了一盏纸灯笼。
火苗幽暗而微弱,被周遭的寒气一裹,几乎要缩回灯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