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她只得静下心来一一回复。
也许是白天大哭一场,耗费太多心力,她现在再次揭开伤疤,提起父母二人的死亡,就不会如此难过。
她这才知道原来,初中老师之所以知道她父母亡故,是因为新闻报纸上的一则讣告。
最后回短信,她的手腕都发软。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未回。
佟雨。
从小学到初中,一个学校一个班的死党。
这种缘分何其巧妙,死党将近十年,她把她留到了最后。
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说说话。
电话拨过去,不过几秒便被接通。
“喂?”
“嗯,是我。
”
那头呸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你,够硬啊,现在才给我回电话。
”
她笑了几声,声音又慢慢低下去。
那头感觉到她情绪,没再说话。
两头都只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要出来玩玩吗?”那头问。
她坐在书桌前的圈椅上,转圈,“不用,我现在住在别人家,不能彻夜未归,影响不好。
”
“别人家?”佟雨一惊,又反应过来,好友父母双亡,现在还是未成年,肯定有监护人,“你父亲这边的亲戚?”
她把椅子转回正面,“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早就和那边没有了联系。
”
“他是我爸的学生,一个大好人。
”
佟雨若有所思,“是男人,年轻男人?”
她笑,“是男人,但是是个老男人。
”
貌美的老男人。
第3章开学
在家又待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