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纪泽阳,你这人真逗。
”
他侧身靠在门柱上,看着窗外,笑了笑。
“是吗?”
她肯定回答,“是的。
”
他只是笑。
也许是悲伤之下,真人性情总会有所露出,不像第一次表现得那般疏离,小姑娘对他亲近许多。
可能是相处几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一种平衡。
最终选择的墓地是郊外的一座山,下面有水,听人说风水好,价钱也贵。
程灿不缺钱,给程文夫妻两个选了个好碑位。
等亲自把骨灰盒放下去,石板盖上,她终是没忍住,泪水流了满脸。
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石碑前摆放了菊花和其他的花卉。
顾丽爱美,最喜娇艳的花朵,她买了许多堆砌在周围。
下山上了车,泪水被风干,脸皮发紧的疼。
她揉了好几下。
纪泽阳打开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我不渴,你喝吧。
”
纪泽阳把水塞到她手中,“洗脸。
”
“哦。
”她反应迟钝,“谢谢。
”
路边都是杂草,她随处找了一位置,附身捧着水往脸上浇。
纪泽阳站在车边,没上车,手里拿着一包纸巾。
她的脸还是湿漉漉的,下巴还滴着水。
接过纸巾,程灿声音有些嘶哑,她低声道谢,胡乱地在脸上擦拭。
纪泽阳看着她粗鲁的动作,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