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眼熟,盯了会脱口而出一声:“奶娘?”
叶萋被他这声叫懵了,怔怔的:“我不是。
”
“那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沈将渊挤开她,大咧咧就往里走。
男人要进,叶萋怎么敢拦,跟在他后头一起进了房间,不忘关上门:“将军,我是叶萋。
”
“叶萋……这名字听着耳熟。
”沈将渊见到屋内椅子一屁股准备坐上去,没准心跌坐到地上。
“将军!”叶萋比他更晕乎,眼前明显不正常的男人,酒气浓烈,这分明是喝醉了啊。
女人要去扶,被沈将渊捉了手摁坐在椅子上,自己脑袋枕在叶萋腿上,也算是寻了个休憩的好去处。
男人打了个酒嗝:“叶萋,怎么写?”
“草叶萋萋。
”坐着的叶萋无可奈何看着腿上毛茸茸的脑袋,牵过他大掌在掌心一笔一划写。
清醒时的男人就是个坏脾气的,喝醉了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女人只能依着回答。
也不知男人到底听没听懂,他眼珠子跟着女人手指动作转着,慢慢变成了对眼儿。
欸?叶萋无言看着男人对起来的黑瞳,他到底是怎么能把自己好看的脸糟践出痴傻样子。
“将军……”叶萋写完字收回了手,无处安放。
“爹爹又不在,奶娘你在叫谁?”
果然是没听懂。
“奶娘,我跟你说,昨儿个蹲马步,没人比我撑得时间久……”沈将渊认定了对方就是奶娘,脸颊贴着女人腿面轻轻磨蹭
起来,舒服地从喉咙间溢出咕噜声音,“渊儿厉不厉害?”
昨儿个是哪天,叶萋不知道,醉醺醺的沈将渊也不清楚,他的记忆有些紊乱,嘴里絮絮叨叨说着旧事。
“还有昨儿,隔壁张家的小子养了只狗,给我炫耀,可爱,爹爹不让养,糖糕,爹爹不让吃……”
透过男人的话语,女人仿佛见到了儿时的沈将渊,还没这般乖戾,倔强从不服输,又有点孩子特有的稚气,以及想要别人
关爱却不能直言的胆怯。
“厉害,渊……渊儿好厉害。
”叶萋犹豫好久,用上了男人此刻的自称,原先还有点不自在,可当她看到男人听到时眸子
都亮了起来,知道自己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