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渊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耳旁一阵阵咔哧声听得他心烦意乱,恶向胆边生,夺了还剩大半包的糖饼。
“我的……”阿左不乐意,他珍惜地捏着手里还剩下的小块。
“什么你的我的,啊,你和阿右的事,回去再算账。
”沈将渊威胁完,把纸包往叶萋铺子上一放。
纸包散发出甜香,引诱着叶萋肚子里的小馋虫,她闻出是稻禾斋的招牌芙蓉饼,贵着呢,爹娘还在的时候,常常买给她吃,后来,她简衣缩食,自然不舍得买精致的吃食,顶多偶尔买个牛乳酥解解馋。
“换不换?”沈将渊一拍摊子,力气之大震得下头摆着的木架晃悠。
“换。
”叶萋见他架势,哪里敢拒绝,“谢谢公子。
”
一番波折,沈将渊终于得到了荷包,他吹了声口哨,还是觉得天子莫名其妙,娶妻婚书不是头要紧吗,弄些乱七八糟的弯饶来,本末倒置。
天子用心良苦,到沈将渊那成了“本末倒置”,哎,长叹息。
任务完成,沈将渊没心思多耽搁,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带着阿左就走。
阿左一步一回头,颇为不舍,他的饼,还没吃几口啊。
“小公子。
”叶萋见状失笑,她小声叫着,招招手。
阿左听见了侧过头,茫然地用手指指自己。
叶萋探出身子,取块圆圆的芙蓉饼放在阿左手里,温柔笑道,“别叫你家主子发现了。
”
把荷包揣进怀里贴身藏好,沈将渊走出一段距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件事,他停下脚步,差点撞上认真吃饼的阿左。
“你没带银子,面具的钱?”
“白头发给的。
”
“饼?”
“天上掉的。
”
“我……”沈将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堂堂镇军将军府的护卫,出门偷人一包糖饼?”
“嗯。
”阿左诚实点点头。
“还嗯?!”沈将渊抬脚就踹。
摊子上绣品寥寥剩下几个,叶萋被那对奇怪的主仆一闹腾,也没了继续贩卖的心思,银子不多,但至少挣了袋子甜饼,就当犒劳自己的吧。
叶萋收拾好摊子,系好包袱,抱着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