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站直，他攥住商泽的手不敢动。
“手抓在池边。
”商泽把他手放在池边，在一旁耐心指导示范，“先教你踩水，脚趾抓紧呈扇形向外蹬。
”
叶意西转头看着商泽随意示范的标准动作，商泽做完摸摸他的手臂，“肌肉别太绷，自己试试在水里浮起来。
”
“好。
”叶意西尝试放松，双手支撑在泳池边，脚在水里蹬了两下。
“好棒。
”商泽隔着泳帽摸摸他的头，“就是这样。
”
叶意西微羞地偏头，“这有什么好夸的。
”
“做对了为什么不能夸。
”商泽撑在旁边看他问，“现在还怕吗。
”
“不是特别怕了。
”叶意西第一次下水，商泽陪着身边，感觉冰冷的泳池水都变暖。
“那试试进阶版。
”商泽看人练得差不多，递过来一块浮板，“西西抱着练。
”
叶意西一手还抓在池边，接过浮板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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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泽手摁在他薄肩，“都放手，我在你后面。
”
他感受肩上的那只手，放开池边的手，紧紧把浮板抱着，商泽另只手拖在他大腿间，“我要松手了，你蹬腿保持。
”
腿上扶着的手慢慢离开，叶意西快速向后蹬，没想还向前泳了一段，他惊讶地在水里尝试掉头，三角浮板破出水刃，游回商泽身边。
叶意西在水里漂浮着，被水润过的眼眸亮晶晶的，“哥哥，我这算学会了吗?”
“算。
”商泽点头说，“你学得很快，我教你蛙泳。
”
“好啊。
”他有些兴致勃勃，“哥哥快教我。
”
商泽说，“你先握住浮板学换气漂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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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意西照着做，不知是商泽一直夸他学得快，还是商泽教得好，夜深到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他泳了一小段能换三次气的标准蛙泳到商泽身边。
“我是不是真的会了?”他兴奋地从水里钻出，抱住商泽问。
“是真的，很厉害。
”商泽笑着抹掉他眼下的水珠，叶意西出乎意料学得很快。
月光给人蒙上一层朦胧面纱，商泽低头看人的眼神更显温柔，叶意西动了动喉咙，心脏有情绪鼓鼓涨涨。
说不上什么想法，脱高泳镜，他抬腿夹着商泽，捧在低下的脸边，看见商泽漆黑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心底乱涌的情绪似乎变成一只即将冲破心房的小鸟，又或是变成一株破土而出的嫩芽，总之他想让商泽这瞬间只看着自己，于是叶意西仰头借口说，“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