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儿给你丢到山上!”
“要是敢死了,那更好,赶明儿我就给阿爹介绍几个俊俏的小郎君,让阿爹分分钟忘掉你!”
“……”
“臭小子……”
废墟中传出一个模糊的声音。
所有人皆是精神一振。
楚溪客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小心翼翼地确认:“臭爹,是你吗?”
“嗯,还没死,也没断手断脚。
”贺兰康刚从昏迷中醒来,嗓音明显虚弱,却撑着精神逗楚溪客。
楚溪客终于抑制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这个模样,足够贺兰康嘲笑他一整年了。
贺兰康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断手断脚,但背上都是淤青,脸色也是一片青紫,要不是楚溪客把他念叨醒了,他很有可能就这样在昏迷中缺氧而死了。
楚溪客生怕他有暗伤,强行把他摁到担架上。
贺兰康还不忘叮嘱:“别告诉你阿爹。
”
“为何不告诉我?”一个冷飕飕的声音突然从爷俩头顶响起。
楚溪客一秒变怂,暗搓搓地躲到钟离东曦身后。
贺兰康比他还怂,当着一众亲兵的面就装起了可怜:“阿纾,好疼,快疼死了……”
姜纾寒着一张脸,冷声道:“你要是敢死,我明日就改嫁。
”
贺兰康连忙说:“不敢不敢,死也不敢。
”
姜纾倏地红了眼圈:“不许再说那个字!”
“好好好,不说。
”贺兰康讨好地笑着,“阿纾我这里有点疼,你看是不是破口了……”
“哪里?肉疼还是骨头疼?可是伤到了脏腑?”姜纾有些急切地俯身过去,下一刻,便被贺兰康揽入怀中。
姜纾愣住一瞬,突然捧起贺兰康那张糊着泥土和灰尘的脸,哭着亲了下去。
楚溪客也忍不住哭了,一边哭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