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讥讽一笑:“说出去谁信啊?你猜,到时候我们一口咬定偷铁轨的是你家,你说那些糊涂官是信你,还是信我们所有人?”
村民顿时怔住,目光惊慌地看向伍长和他身后的数名壮汉。
这位村民身后,只站着一个面容枯瘦的妇人和一双幼小的孩子。
妇人凄然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劝道:“三子,我们终究还是三合村人……”
伍长虚伪一笑,道:“婶子是个明白人,往后咱们都要在村里过日子,可别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伤了和气。
”
名叫“三子”的村民捏紧拳头,终究停下了脚步。
伍长满意地笑笑,缓下语气安抚道:“这次的事的确是哥几个欠考虑,没想到区区一截铁轨竟引得平川王殿下亲至。
好在,殿下向来心慈手软,尤其对贫苦百姓多有优待,只要咱们咬死了不承认,殿下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
三子惊慌道:“可是那些坛子已经被当官的找出来了,就连砸碎了丢进井里的都没落下!”
伍长悠然道:“那又如何?不过是村中幼童嘴馋,在道边上捡了几罐肉搬回来吃,平川王殿下还能大开杀戒不成?”
这番话没有传到楚溪客耳朵里,被钟离东曦拦下了。
因为,他不想让楚溪客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他的鹿崽确实不会大开杀戒,但他会。
根本不需要口供,钟离东曦直接把那几个为首者吊起来,用蘸了盐水的钢鞭抽得皮开肉绽,就算对方嗷嗷叫着要招供都没停下。
三合村的村民们一个个被武侯押着,不许闭眼,不许捂耳朵,必须眼睁睁看着,一声声听着,亲眼看到窃贼皮开肉绽、哀嚎不止的模样。
有些人控制不住吓尿了,有些人昏死过去,更多的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求饶。
钟离东曦却没放过他们。
楚溪客给他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