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们放心地把帐篷和银钱交给百姓,守城兵放心地让这些外来的学子进行记录,不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心思坦荡,不需要藏着掖着吗?
想想平川,再想想长安。
想想平川王,再想想今上。
众人心里的天平渐渐地倾斜了。
灾民们的心情也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变化。
最初看到城门被关上,他们的心凉了半截;紧接着就有官兵过来,二话不说,就让人们排好队,一人发了一个热腾腾的炊饼,灾民们重新燃起希望。
紧接着,所有人都被写到了那个小册子上,还被领进了一个比他们原本的家还要宽敞暖和的帐篷。
之后,有人在空地上燃起篝火,架起大锅,烧了一锅锅的热水,让灾民们挨个去取。
还有平川这边的妇人们进到各个帐篷里,笑呵呵地跟灾民们说:“走了这么一路,一定又累又饿了,先稍微洗一洗,把脏衣服换一换,免得穿在身上受寒生病,等到人数统计完了,楚记食品厂那边就会送来热腾腾的饭菜了。
”
灾民们一个个怔怔地听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离开家乡之前,他们想过在平川可能会有活路,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好。
因为太好了,反而有人担心起来:“该不会要把我们论个卖掉吧?不然为何把孩童和小娘子单独调出去?”
如果真要卖人,幼童和小娘子价钱肯定更高。
在某些人的刻意引导下,这一无厘头的猜测还真就在灾民中流传开来。
流言传到楚溪客耳朵里,楚溪客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卖人、不是,偷人?”
钟离东曦看着他,缓缓重复:“鹿崽,要……偷人?”
楚溪客“咕咚”咽下一口心虚的口水。
***
楚溪客确实想偷人来着,但是此偷非彼“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