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里有八次是灵的,偶尔失误的那两次,求保佑的人也往往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总之,白鸭神怎么可能犯错呢?
两个盐湖一个在平川军东南,一个在西北,分别被命名为“花马池”和“吉兰泰”。
贺兰康派去驻守的兵士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负责晒盐的手艺人也是从老兵里选的。
经过数次试验,匠人们把楚溪客提供的晒盐和提纯的方法改良为现代的技术水平能达到的最好状态。
第一批精盐制出来后,老兵们用皲裂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奔走相告。
“出盐了!出盐了!”
“这么白!这么细!”
“不怕没盐吃了,再也不怕了!”
十几个高壮的男人,像玩泥球的孩童般凑成一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小把晶莹剔透的盐粒,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这个时代,食盐交易被官府垄断,再加上煮盐不易,因此价格奇高,百姓很难买得起。
价钱最高的年份一斤盐就能换百斤粮食,就算行情不好的时候,一斤盐也顶得过二十斤米粮了。
这么一把盐,对贫寒人家来说比金子还要珍贵。
楚溪客并不知道,在上一世的历史中,“晒盐法”是明朝时候才出现的。
用这种方法制盐,省下的木材和时间足够把一片沙漠治理成绿洲了。
更何况,他提供的不只是晒盐法,还有粗盐提纯的工艺,这无疑是跨越式的宝贵技术。
此刻,楚溪客根本无法想象,那张布满狗爬字和黑团团的《晒盐流程图》将会为平川军、为漠北的百姓、为这个时代带来怎样改天换地的变化。
贺兰康可算有了炫耀的资本。
他把斥候营的海东青悉数派出去,给前不久才拒绝卖给他盐的节度使们一人写了一封信,信上拽到家地只写了三个字――
“自己看!”
然后是一个粗长的箭头,指向海东青的脚爪,那里绑着一个小小的布袋,袋里抠门地装了半两盐。
虽然只有少少的一撮,却足足惊掉了八个藩王、十个节度使的下巴。
紧接着,雪片般的书信一封接一封送入平川。
贺兰康都不带看的,全都折成小青蛙给桑桑玩了。
各地节度使都疯了,前脚刚在议事厅断言八成有诈,转头就派了信使探访平川,还拉着一车车的礼物。
贺兰康就像个矜持的小媳妇,再三推拒好几趟,才抠抠搜搜地同意每年供给对方十车粗盐并两车精盐,但有一个条件――
不久之后,朝廷讨论是否同意平川转为羁縻州时,他们要投支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