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家,周日晚上又离开。
即使身处一个环境,他们也像在不同的国度经历截然不同的时差。
高中真是一个奇妙的阶段,他疑心是不是太久没见过她,一月一次的会面?下,她像抽条的芽,活力四溢地?生长着。
偏偏其他人不这么觉得。
当然,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与她进行着惯常的每日会面?,谁能发现那?些微妙的成长变化?。
他们在夜晚碰上,那?时他刚整理完资料,下楼倒水的时候正巧瞧见她也在楼下,正站在冰箱前找牛奶。
梁恪言辨认出她的身形,却不理解她为什么总是不开灯。
“啪”的一声,客厅灯光骤然亮起,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
柳絮宁无措地?回头,熬夜学习完后?双眼猩红干涩,刚滴过护眼液,还泛着水光,像经历一场大哭。
“哥。
”柳絮宁卡顿了?一下,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他揉了?揉太阳穴,自然地?走到她身边,越过她去拿冰箱里的可乐。
她身上有浆果的味道,非要将其具象化?,那?大概是红莓果与木兰花的夹杂,又像碎冰和柠檬碰撞,浓郁的果香里夹着清爽的味道,真巧,没一个是他喜欢的。
却因为她体温的散发,融合之?下,有些好闻。
垂眸时,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再?往下,是起伏有致的胸口?,夏季睡衣布料浅薄,肩膀两端看不出痕迹。
梁恪言突然明了?她不开灯的原因,他的确不该开灯。
快速地?拿过可乐后?,他随口?和她说了?句晚安,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柳絮宁突然叫住他。
梁恪言知道不该回头:“怎么了??”
他看不见柳絮宁眼里的期盼,只听见她真诚的祝福:“哥,祝你心想事成,拿到想要的offer。
”
梁恪言一愣,第一反应是她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还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他耳根难得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