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景色一如往常,却因为?夏天的到?来而?变得色彩鲜明?。
飞鸟相?互穿梭在海平面上,化作一道城市剪影。
他拍下这幅场景,发?给柳絮宁,等她回消息的空档,梁恪言伸手去?拿冰美式,感受冰凉的触感与沁出的水珠贴于自?己的掌心。
这妹妹心大概是黑透了,非要?在分别的时候和他说这些话。
再这样,他就不想去?了。
·
没有梁恪言也挺好的,柳絮宁终于可以?好好学习好好画画了。
手机里是梁恪言发?来的信息,他刚落地伯明?翰机场。
想到?他走之前那句轻到?不能再轻的“好”,她脸颊就不停发?烫,故作冷漠地发?去?一个“哦”字。
去?机场的路上也要?拍照给她看,落地了也要?和她报备一声,怪烦人的。
梁恪言:【哦?】
刚更新过的微信可以?即时弹出其他人发?来的消息,柳絮宁正要?回他,上方突然弹出胡盼盼的信息。
没几个字,但她打?字的手停在了上方。
关闭和胡盼盼聊天的界面,柳絮宁对着开着许久的电视发?了会儿呆。
六月份的天气,毛毯披在身?上,她却莫名感觉到?一点寒冷。
手机屏幕持续亮着,来自?青城的一个陌生号码,柳絮宁起初以?为?是骚扰电话,可两天打?了三遍,她迟疑着,最后接起。
“宁宁,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她故作不明?:“你是?”
“是我,二叔。
”
柳家人口众多,她有好多好多叔叔阿姨,江虹绫在时还会在每次的家族聚会前告诉她这个男人要?怎么称呼,这个女人又应该叫什?么。
她乖乖地听着,将人的面孔和与之对应的称呼记下,又在心里感叹穷人还要?保持固定的家族聚会,真?是够闲的。
想想,还挺痛苦。
一年到?头要?见这么多次,当着人面时言笑晏晏,背着人时也许什?么刻薄的话都可以?脱口而?出,这样的关系,织它又有何意义??
柳絮宁迟疑的这几秒,对面笑着问:“怎么,宁宁好日?子?过久了,都认不出二叔的声音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