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跟着梁恪言的车,自?然看见了他是怎么下车,他和柳絮宁是怎么拥抱又是怎么亲吻在一起的。
没有了大屏幕的阻碍,画面活生生地撞入他的视线。
往日训练时,总要?着重加强视觉训练,他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再憎恶自己这技能。
清晰得连柳絮宁脸上漾出的笑容都能看见。
和哥哥在一起,她很开心吧。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他哥哥讨喜吗?
不可能。
梁恪言自?然地踱步上楼,仿佛视他于无物。
“哥。
”梁锐言突然叫住他,“你知道爸妈为?什?么要?生我吗?爷爷奶奶从来也是更喜欢我的。
因为?哥你真?的,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不够讨喜。
”
还没有自?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梁恪言也许会因为?这些话而?难过,因为?他知道梁锐言说的是真?的。
但那又怎样?真?不巧,这句话出现的场合太晚了,晚到?杀伤力已经为?零。
“但我讨她喜欢。
”
梁锐言蓦地笑出声,像刀片穿过他的胸骨,捻着肉生生地剔开,痛到?无法哭泣时只能不合时宜地笑出来。
“你再也不是我哥。
”像气话,像耍赖皮,像幼稚的小孩子?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玩具。
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大声,他可以?和梁恪言挑明?,却不敢和柳絮宁挑破。
因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归路。
“我不是你哥,那我作为?柳絮宁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妹夫?”梁恪言认真?地问,“梁锐言,换我叫你哥哥了?”
梁锐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是什?么荒唐的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来了?
“梁恪言你真?是个疯子?!”
也许吧。
今天很累了,他没有空再和弟弟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