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坤命手下将她捆绑时,荣临晏焦急跪地求情的情状。
他语音恳切,面容紧绷,画面过于?真实。
白婳想,那应不是她幻想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她又清楚记得,当初劫走自己,确是荣临晏所为,前面害了她,后面又为她求情,这?能不能相?互抵过,白婳心里没?有答案。
结缔一旦生出?,怎好轻易解除……
白婳暗叹口气,言道:“自此后,荣家是注定与官仕无缘了。
”
宁玦:“是。
”
人啊,就是越想得到什么,偏偏越难得到什么。
荣临晏志在庙堂,却苦于?没?有入仕的资格,而宁玦一心向往江湖,只?愿做无拘的剑客,却阴差阳错地要留在大将军身边效力三年。
没?有人能真正地任凭心意?而活。
三年期不短,白婳看向宁玦,有些担忧地开口:“依你的性子,着实不适合混迹官场,以后我叫我兄长多多替你打点着,免得你无意?中得罪不少?人,处处受掣。
”
宁玦轻笑,逗趣她道:“夫人这?么早就开始在背后替我未雨绸缪了?着实贤惠。
”
白婳嗔他:“什么夫人,你别乱叫。
”
宁玦挑眉,低头凑她更近,眉眼弯起,带上?促狭,同时又含脉脉深情:“哪里是乱叫,在南闽时,我们早行过婚仪,婳儿?是要不承认了不成?”
白婳脸热,偏过目去:“那个……不算。
”
当初受环境限,两人只?是身着喜袍,拜了天地,而后便?直接入了洞房,做成夫妇。
那般急不可耐,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甚是臊人。
宁玦单手搂上?她不盈一握的腰,略微收紧力道,白婳立刻软身,不自觉主动?往他身前贴去了。
“哦,那次不算……”
宁玦重复着,嗓音带点慵懒劲,隔着春日轻薄的衣衫料子,掌心温热源源不断地往白婳身上?传去,引起难以忽略的痒意?,叫她不由?紧张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