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云游逍遥,无拘无束。
宁玦上?任不久,不巧赶上?圣上?出宫巡江南,皇帝出宫是大事,护驾责任重?大,同行守卫更需逐一严格筛选,王爷亲自调度殿前司精锐部队担任扈从,保护皇帝出行,而宁玦少?不得?也在其中,需得?同下江南。
新婚不久便要?与白婳分开,宁玦心里可?是不愿至极。
大将军王对他一贯包容,见他面色不愈,很不耐烦,便好言相?劝说道:“圣上?的心思本王也是难测,谁知半年后?的南巡计划,被圣上?突然提前了……你正?新婚燕尔,确实不该拨调你去,但现在朝廷缺贤能才士,本王若是能寻到其他信任可?靠的高手护驾,也不会坚持点你随同,本王答应你,这次顺利南巡回来,直接允你十天半月的休沐,这样的交换,如何?”
圣旨已下,又岂能抗旨不尊。
如今宁玦不只代表他自己,在外人眼里,他早与白澍安亦或是整个白家同一阵营,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受这个掣肘,考量必得?比先前周全,宁玦只能接命。
白婳得?知消息,心里同样不畅快,旁的节骨眼就算了,眼下两人正?是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乍然分开,怎好接受……
纵识大体,白婳还是忍不住于私下里,偷偷怨怪了大将军王几句。
旁人都眼红道,宁玦是大将军王身边最受器重?的红人,反正?红不红的她不知道,若大将军王真对宁玦有所关照或偏袒,怎会如此不体恤下属,迫人家小夫妻新婚离散?
长吁短叹了数日?,终究捱不过圣命口谕
日?子过得?快,眼瞅着就要?正?式送别宁玦离京了。
分离前夜,白婳心中悒悒,等宁玦照常从宫中执勤晚归回来,跟她打了招呼先进?浴房沐浴后?,她遣离仆婢,犹豫一会儿,起身也进?了浴间。
宁玦背对着门口,以为进来的是女婢或仆妇,便头也不回道:“出去吧,用不着你们,我自己简单收拾便好。
”
对方没吭声,脚步凑近,小心翼翼拿起棉帕擦拭在他背上,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是单纯伺候,反而隐隐带点别有用心的暧昧。
宁玦蹙眉,警惕一避,不悦回过身来,刚要严肃斥声。
结果,见来人竟是白婳。
他威厉骂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喉结微滚,迟疑又诧异地出声:“婳儿,怎么是你?”
白婳垂着目,手里还捏着湿帕子,小声回:“我来帮你。
”
宁玦盯着她,眸底深晦,确认再问?一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