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身边除了小尤再无外人,这才放心把名贴递过去,示意白婳去看。
白婳若有所思接过手,垂目凝向落款处。
送礼之人留名不带任何前缀,也未写明出身,只简简单单两个字卫煜。
卫煜。
前太子的名讳。
白婳心头诧然。
她先前之所以未留意,是因对方有意低调行事,这礼物也不是单独记名送来的,而是同国公府世子送的珊瑚屏风一同入库,其名贴藏在世子的名贴后?,若不是仔细收录归库,根本不会被发觉。
对方如此遮掩行事,大概是不想给她招惹闲言碎语,毕竟两人曾经?传过婚嫁的谣言。
但是,也就只是谣言而已,白婳坦荡荡的。
白婳想了想,叫小尤去唤渡园的管家来问?话。
管家来后?,白婳询问?:“这一件,旁人有动过吗?”
李管家回想过后?,如实回答:“回夫人的话,家主似乎看过。
”
宁玦?
这答案实在叫人意外。
他怎么会如此精准偏偏选中这一件去瞧呢?
白婳忍住诧异,再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会不会记错了?夫君他向来不爱金银,怎么会突然想到来库房找寻某一件的随礼呢?”
管家躬身,老老实实回道:“老奴记不错的,家主与夫人成亲当日?,趁着躲酒的空档,专门唤我过来打开库门,家主他在里面翻找了许久,最后?就是拿出这一件,打开仔细端详。
老奴记忆深刻,绝对不会记错。
”
白婳何等聪明,回想起那日?宁玦种种异样表现,略微思忖,很快将前因后?果都琢磨清楚。
怪不得?那夜洞房花烛,宁玦对待她如此粗鲁暴躁,板着脸一言不发,身体却入她至深,像是带着不悦情绪的惩罚与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