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想起表哥的殷殷叮嘱,顿时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开口争取。
“宁公子请留步!”她出声阻拦,解释说道,“我,我并非胆小,只是刚刚事发突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才会慌不择路。
听闻公子居于岘阳山上,过着避世野居的闲适生活,如此,又何需身边丫鬟如打手一般胆大干练,体格强硕。
阿芃愿跟随公子身边,尽忠尽力,照顾好公子的起居生活,只求公子能予我一安顿之所。
”
声音娓娓,咬字温软,实在悦耳。
宁玦回首,眼前那张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娇靥竟明目张胆弯起唇,骋目流眄,浅浅对着他微笑。
一旁臧凡见状,戒备心想,好一出赤裸裸的美人计!
宁玦没有答复,白婳忍住心中惧意,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
到此刻,她才敢去仔细瞧他。
宁公子身量优越,竟比表哥还要高些。
五官没有不出挑的,俊美无俦,如画中人物,若非要捡出一处说,那便眼睛吧,剑眉星目,瞳眸深邃,眼底好像漾动着一池星河,熠熠明亮。
皮肤也白,与他身着的凡白色衣袍相映衬,整个人显得那么遗世独立。
手执剑,剑鞘锈青发旧,虽握着武器,但周身气场并不锋锐刺人,不像时时经历刀风剑雨的江湖中人,倒是如同国子监里年轻的讲学先生一般,温隽和雅。
与表哥所形容的阴戾之徒,相差甚远。
不过很久以后,当白婳了解到宁玦真实的性子,才知今日对他的初印象是多么可笑又荒唐。
何谈温隽?他分明如虎狼!
人是臧凡寻来的,见宁玦不允不否,臧凡主动代替表态道:“姑娘请回吧,方才你没通过考验,更没达到我们的要求。
”
宁玦像是默认了这个说法,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白婳,言简意赅道:“救急用。
”
这是他进门后,对她说的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