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凌乱,金黄的落叶飘满院内各个角落,明日想要收拾干净,估计又要费一番力气了。
突然的,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情绪涌上心头,白婳用力呼吸了下,抬手朝着眼角扇风,仰起头努力不叫眼泪往下坠落。
目光向上,瞧着天上星子那样闪亮,她痴痴遥望着,不知爹娘化成了哪两颗,守护陪伴着她。
她想念起留在京城的兄长,不是表亲,而是她真正的嫡亲哥哥。
两人期久不见,书信未通,不知兄长如今是否已从贬官的颓闷状态中振奋起来,还有嫂嫂、侄女,她们如今又过得好不好呢……
越是思念亲人,心底越觉得酸闷。
白婳敛袖抹了抹眼角,喟叹一口气后,身影落寞地步入屋内。
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没有贸然靠近,而是放轻动作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手,而后本本分分坐在离书房稍远些的木椅上喝,全程安安静静,不影响任何人。
……
书房内,烛光曳动,两道挺拔昂立的影子清晰映在墙壁上。
如今天黑得早了,此刻刚到戌时,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臧凡慢吞吞喝完一盏菊花茶,火气稍微消了消,开口详问道:“她不是今天才来的吧,前几日你对她的考验是什么?”
宁玦立在桌前,弯腰倾身,动作细致地执着一把香匙,为桌上的香炉添香料。
闻言,他动作不停,回复说:“今日是第三日。
首日考验的是体力,我要求她将浴房里见底的水缸添满水,她应了下来。
”
臧凡哼声:“就她那瘦弱身板,能挑得动扁担?”
宁玦:“一趟自然是挑不动,但她聪明换了小桶,从竹屋到石溪来来回回折腾了五趟,费了多倍的脚程功夫,总算把一缸水倒满。
因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考验,第一关,算她过了。
”
从石溪到竹屋是一段上山路,平日里罕见上来村民,倒不是因为宁玦霸道限制了村民们的行动自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