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然后又坐上了赵王的位置,白皎的打算应当是要随赵国军一起进入宿阳城然后伺机发难的,但是她改变了主意……”
“白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谭桢眉头紧锁,“她会去哪里?”
“我心中是有一些猜测,但是不是很确定。
”商悯叹息,“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向你传信的时候,说那个叫作孔朔的妖已经被白皎吃了进去,二者现下共生一体……”
谭桢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是记得的,就是之前顶替翟王的那个妖嘛,你怀疑白皎的异动是孔朔做的?”
“是。
”商悯叹了一声,“我与孔朔,其实也有点默契。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所以他才这么做吧……”
谭桢越发好奇。
“等此件事了,我好好地向你解释。
”商悯收起忧虑的表情,“走吧,我们去中军帐,看看沙盘,该如何部署进攻路线。
”
谭桢缓缓点头。
二人先后走出营帐,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中军帐之中。
此刻军帐之中人还没有到齐,不过苏归已经到了。
苏归见到谭桢之后眉头一挑,谭桢同样是面含深意。
两个昔日的敌人对视一眼,表情皆是非常克制。
苏归率先行礼,嗓音沉稳,语气歉然:“苏归拜见谭公。
昔日战场上我率领燕军与谭国军为敌,实非我所愿,两军伤亡甚巨,苏归身不由己,但是要对谭公说句抱歉。
”
谭桢凝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只轻轻一叹。
明白了许多真相的她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激愤了,带领谭国民众苦苦挣扎那么久,也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活路,寻求一份公道。
现在她就在讨公道的路上,而苏归只是被妖所驱使的棋子,并非他要讨公道的对象。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我皆为身不由己之人,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谭桢道,“起来吧,你不必向我行礼,现如今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话我是懒得多说,但道理我们都明白,就不必再提了。
”
“好。
”苏归默然道。
他们各自落座,不一会儿,稍显空旷的中军帐之中又进了一个人。
此人是子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