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悉的信息素支撑,虽然很淡,但对于现阶段一直处于干涸状态的舒辞来说,已经是久旱逢甘露。
他的耳鸣症状总算是缓解了点,思绪渐渐回归。
“你哪里不舒服?”
“有点想吐。
”
自己这糟糕的状态已经显露了出来,再怎么隐瞒都隐瞒不了,不如将一些真实的说出来,混淆视听。
或许岑闲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信息素正悄悄往往释放,将面前的人包裹起来,隔绝其他气息。
“我睡一会儿就好了,身上没带药。
”
也没其他的解决办法。
岑闲不可能天凉王破来一句:飞机停飞,立即降落,她要给助理找个医生这种话。
只能在空姐邹老师简要阐述了自己的需求,热水、晕车贴、薄荷糖、口香糖和垃圾袋不一会儿就拿了过来,刚想叫他,却发现舒辞已经在熟悉气息的包裹下,渐渐睡了过去。
脸色白得像玻璃娃娃,一碰就碎了。
心脏搅动着抽搐一瞬,当事人暂时没工夫管,只是看了会儿舒辞脆弱的侧脸,将东西放好,又在他袖口涂了点清凉解闷的精油,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目光怎么也回不来,一直盯着睡觉的舒辞。
“唉,舒辞这孩子,成绩是不错,可是孤儿院确实没那么多钱供他读书,之后的事情还得看他的造化了。
”
阴雨连绵的天,今天是孤儿院八月份小朋友的生日会,在这个
月份来到孤儿院的小朋友们都戴着生日帽,开开心心等着属于自己那份小蛋糕,听着其他小朋友唱的生日快乐歌。
舒辞戴着金色的生日帽,已经是大孩子的他悄悄离开人群,按耐着心中喜悦跑到校长办公室,想告诉他自己很争气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这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能帮一点还是帮一点吧,现在还有国家助学金,还有那么多有善心的人资助,万一呢。
”
“上了高中还有大学,哎,我知道这孩子争气,要是他不是在孤儿院就好了。
”
孤儿院很好,给了他们吃住的地方,可想要再进一步就太难了,尤其是他们这种偏远县城的小孤儿院,说到底也只能出钱保证大家不饿着。
舒辞听着里面一句又一句声音,坐在台阶上,低着头,心里有点茫然。
他想说自己可以打工上高中的,可是,可是……仅仅靠自己刷盘子一个月赚得那一千块钱,真的可以上高中吗?
他想了好多好多,看着手里被一点一点打湿的录取通知书,疑惑抬头。
明明是在屋檐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