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辞一托眼镜,抱着手中一堆文件夹在岑闲侧面站定。
岑闲正巧看见他眼角一颗痣,一晃而过。
舒辞刚一毕业就进了公司当实习生,现在已经在她身旁干了三年,一点看不出当年的懵懂劲,就一双眼睛干净,工作能力丝毫不差。
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beta。
不可能是他。
梅花味的信息素分明彰显着昨夜的人是个omega。
将文件接过,状若无意:“舒辞,你昨天晚上在哪?”
“您让我来接您,我一直在酒店外,看见您给我发了让我先回去的短信,就离开了。
”
舒辞平静说道,他很瘦,说话时能清楚看见纤细的脖子微微滑动。
她确实发了消息让他先走,那时候刚打晕蒋勤,发现自己中药。
“昨晚麻烦你了。
”
“不麻烦,咳咳。
”
面前的人纤细的手指抵在唇瓣上,侧身咳了两声,引得岑闲抬眸看向他:“生病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
“可能是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岑总也要注意保暖。
”
放在一些人嘴里说出来分明就是谄媚的话,岑闲却能从中听出关心。
“嗯,你也是,扛不住的话及时去医院。
”
她掀起的眸子撞进舒辞眼底时,舒辞能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许多,捏着文件的手悄悄收紧。
“谢谢岑总。
”
“咔嚓。
”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岑闲捏了捏额头,有些烦躁。
杂乱的呼吸,炽热的氛围,纤细的腰身,和一双红透如同小兔子的眼睛。
只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眸光暗淡些许,她索性站起身,在办公室内缓慢踱步。
说有多关心昨夜那个人,那肯定不可能,连脸都没见过,岑闲不是傻子,不可能仅仅因为一夜情喜欢上对方,只是怕闹出点不该出的事。
窗户外车水马龙,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