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几年的事情,要棍刑流放的,若是怜儿这一回又输了,恐怕就够砍脑袋了。
”
庄怜儿颤颤巍巍地揭开盖子,映入眼帘的三个骰子摆出整齐划一的三个四。
许斐身前的玉骰乃是三个六。
他放下茶杯,凑到她怀中,故作恐慌道:“夫人,斐好怕。
”
庄怜儿赌品败坏地揉乱桌上的骰子,气道:“你怕什么,输的是我。
”
“可是,私下赌博、银两来往,光这两条就要砍头了,”许斐与她十指交握,“更何况,咱们玩的还不是正规骰子,乃是要脱……”
“休要胡言!”怜儿准备赖账,她吃定了许斐惯着她,“你是朝廷官员,还在书院任职,怎可设赌?再提此事我就上报朝廷,到时候严查一番,不知多少人要受牵连。
”
许斐亲着她的唇,低声笑道:“谁管他们死活?夫人,不过是玩笑话,不用当真。
”
怜儿这才满意,许斐继续道:“只是夫人这个性子,幸好不曾去过赌庄,实在凶险呐。
”
忆起自己刚才的行径,怜儿也怪不好意思,她赌运并不差,不知怎的今日却一回都没赢,偏她又是倔脾气,好胜要面子,赌上头了怎么也不肯停。
许斐帮她穿好衣裳,很有眼色地没提赌注之事,却记在心里头。
夜里仍是一家人一起用膳,只不过夜里吃得久,许斐还被许广文叫去喝酒,怜儿吃得犯困了,回房洗漱,在床上等他。
城里在放炮仗,噼里啪啦吵得她也睡不着,怜儿支着额头看起了游记,许斐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看起来与往常无二,只是身上染着极重的酒气。
他身子不好,怜儿从未见他喝过如此多的酒,她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他。
许斐松开慧言的手,转而凝眸看她,冷淡的眼神渐渐松懈,他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柔软,抱住她道:“是夫人呀。
”
他醉了。
怜儿替他拿下玉簪:“怎么喝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