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怜儿张口吃下柔软的鱼肉,入口即化,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道:“阿斐,你真好。
”
她自己根本没注意过这些,也不怎么观察许斐爱吃什么,身为夫妻,好像是他更关心自己一些。
许斐继续喂到她嘴边,含笑道:“怜儿在我身边总是拘谨,不必因为我的身子而委屈自己,你自己爱吃什么直接告诉下人。
”
“晓得了。
”
庄怜儿让他自己吃饭,许斐刚醒,胃口不大好,随意吃了几口就开始漱口擦嘴,眉目平静。
庄怜儿看他安静的模样,咽下嘴里的东西,慢慢开口:“阿斐,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让母亲父亲去找大夫吗?”
许斐的目光看向她:“记得,找到了?”
“没有,”庄怜儿没说实情,故作轻松道,“倒是月婵的兄长邀我过去问了些她与秦卿的事儿,然后给我引荐了一位名医。
”
许斐抬了抬下巴。
因为瘦的厉害,他下巴上的线条就格外清晰,本该显得人过分硬朗,却被他温润的眼眸与总是含笑的唇淡化了些。
大概是有些惊讶,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原来夫人是为了这事。
”
庄怜儿轻声:“嗯,没想到你却……”
许斐闭了闭眼,缓缓吐气:“我明白了,夫人。
”
他继续道:“你不必特地做这些事。
如果你与我成婚,日子不如从前清闲无虑,我反倒成了你的累赘。
我并不在乎这病,怜儿不要为我过分担忧,答应我。
”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庄怜儿无奈,颔首道:“好,但是这一回,人已经快到京中,且让他先看着吧。
”
许斐未曾拒绝,二人用完饭,他去沐浴,见庄怜儿仍在房里,不由问道:“你不睡觉么?”
“睡啊,”庄怜儿看他,“在等你。
”
“我怕将病气过给你。
”许斐无奈,“我去偏房睡?”
哪有让病人睡偏房的道理,庄怜儿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烧的厉害,上前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去偏房睡,你让慧言来守着。
”
许斐乖乖点头。
庄怜儿临走,又加了句:“明早……明早我来喂你喝药,你等我。
”
“好。
”他低声。
外头已经悬起一汪明月,夜灯盈盈,庄怜儿去了偏房,睡前想起许斐,心事重重。
这个人……怎么能如此心细。
甜蜜又酸涩的陌生情愫让她有些失眠,今夜她比平日睡得比从前晚了许多。
翌日天色明亮时她才转醒,许斐已经洗漱好了,在房中乖乖等她喝药。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许斐总是醒的比她早一些。
夫妻二人新婚不久,许斐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