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肃用手替他打出来草草了事。
陆肖肃总想尝试,但每次都不太顺利。
眼看着要进入最后三个月,更做不得了,他每晚看起来比林昭辉还郁闷。
反倒是林昭辉安慰起陆肖肃来,说是不急于一时,等这一对调皮的双胎安稳诞生后再做个痛快也不迟。
“困了就睡。
我到时候也陪你一起早睡,明天还要上朝呢。
真不想去。
”
林昭辉在陆肖肃身边坐下。
趁着宫人还未进来布膳,他顺手将陆肖肃雕刻到一半的那把小木刀拿起来端详。
“做得挺快的啊。
”
“今日下午本想继续来着,不知怎的就走神了。
几乎没动。
”陆肖肃在一旁闷声道。
“不急不急。
毅兴二周岁宴上我不是已经送了他套小马玩具吗?离三周岁宴还有大半年,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做。
”
林昭辉说罢将小刻刀藏在桌下的框中,又道:“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弄就是。
不过这刀你可得藏好些。
都说身怀皇嗣不可碰利器,乃是对国运不吉。
到时候若不小心叫外人知道了,我还得想办法搪塞那群糟老头。
”
他对此这种规矩向来不甚在意,只是一想到要听文官们叨叨半天就烦。
“嗯,我知道。
”陆肖肃认真点头。
“不过……怎么前些日子突然想起亲自给毅兴做木刀了?他可对现在那把小木剑爱不释手呢。
你确定他愿意换一把新的吗?”林昭辉想到儿子痴迷挥剑的那副逗人模样就忍不住笑着摇头。
“我也不确定,但还是要做。
不知为何,刚怀上这胎时还未觉得有什么,月份大起来了反而总多想。
”
“想什么?”
“……怕有弟弟妹妹了,毅兴会不开心。
所以总想多给他点什么。
”
陆肖肃轻轻用手指碰了碰那把小木刀。
他从小就手不巧,不像夏瑞他那样又会缝衣服又会打络子的。
就连这把木刀的各处都做得很是粗糙。
林昭辉的手突然覆了上来。
没有一丝疤痕和茧子的细腻掌心贴在他的指骨上,带着些从外头带进来的秋日凉意,细细地摩挲着。
“乱想!毅兴在我们身边长大,怎么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