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自我安慰道:“这里的街道还在封锁,他们能出门说明事态应该是有转机了。
”
缇伶搂着她的肩:“你也别太担心,我呆会往监狱打个电话,帮你问问苏时越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
她点点头,感激道:“缇伶、谢谢你啊!”
尽管内心万分焦急,恨不得缇伶马上就打这个电话。
但求人帮忙该有的眼色还是应该有的。
她默默回到客房,和衣躺在床上。
风扇呼呼的吹着,白色的纱帘迎风飘扬。
她这几天睡得都不太好,眼睛一闭上苏时越的脸就在眼前,有生气的、有轻佻的,最多的还是吵架后他想和解朝自己笑得很无奈的样子。
偏着头挑着眼尾嘴角看向她的眼神火热得让人不自在。
她睡不着,只能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嘴默默流泪。
白天她装作一切正常,微笑听着他们的开解,人家好心好意安慰你,不让主人尴尬和为难这点教养她还是有的。
可深夜是那么寂静,寂静到自己能思考好多事。
那种不设防的无力感便蜂拥而至。
只有在白天她才能踏踏实实的睡上几个小时。
闭上酸涩的眼睛,睡着前还在想缇伶一有消息就会来告诉她的吧?
果不其然他又梦到苏时越,他坐在床头笑着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缇伶家的饭更好吃么?”
看着他促狭的小脸,钟洛虞有点想哭,撒娇一般对他嗲声道:“出不去了呀!”
他轻笑:“我还以为你养成了和小阿月一样隔锅香的毛病。
”
“你不要这么说她,她帮了咱们很大的忙。
”
“是呀!”他轻叹道:“要不是她让你做她的法语教师,要不是她带着你去乡下别墅度假,咱们俩走不到今天。
”
就算是在梦里,钟洛有也觉得这话她听不下去,皱着眉不满道:“王嘛赖她,这不都是你的阻谋诡计么?再说了,你要谢也是谢我姨妈,要不是她带我去参观你结婚,我能被你盯上?”
苏时越哈哈大笑:“我每次碰了你的软钉子就想,你一定是表面对我冷若冰霜,但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
钟洛虞真想朝他翻白眼,还真是会自我安慰。
却又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笑,承认道:“你那么追我,我心里的确挺得意的。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惊的男人。
被这样的男人追求,那个女人会没有点优越????感呢?
笑声间歇,苏时越盯着她的脸庞良久,忽然道:“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
钟洛虞笑容一滞,抿着嘴不说话。
“你有朋友,她们对你都很好,也能照顾你,这样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
什么意思?他是来告别的么?钟洛虞揪着他的衣摆恶狠狠道:“你放什么心,我长得这么好看,现在还有钱,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对我趋之若鹜,你要是敢抛下我,我一天都不会守。
缇伶说了富家公子、年青军官随我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