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肇斯行眼底涌起的,愈发明显的东西,那种如蛇缠一般窒息的占有欲又缠了上来,在她略微走神间,肇斯行已经将人压在柔软床榻上,亲啄她脖颈:“有些……东西,大概叫……惊喜,有些,又叫惊吓……”
被他轻过的地方又凉又痒又烧,沈苌楚轻喘:“什么惊喜……什……什么惊吓。
”
有了该死的肌肤之亲便会这样,身体总会自动想起某些欢愉,腰腹发烫,肌肉酸困,她穿得薄,感受他的冰凉手掌贴在尾骨处揉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沈苌楚咬唇,扭腰躲开他的手,用力推人肩膀:“你给我起来!”
见她不愿,脑袋卡在她颈肩轻咬,松开手,揽着沈苌楚的双手笼在胸口,叫她触他狂乱地心跳,他气息很乱,还在咯咯地笑。
开口却是无比沉重低吟:“沈苌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若要,我的心你都可以生生挖出来,别动不动就跑。
”
沈苌楚被他说懵了。
喘息未减,两人如火与冰,肇斯行压在她身上,要融成一摊水,似乎浇灭旖旎,似乎又在浇油,浇得沈苌楚这把火越烧越旺。
肇斯行箍着她的手,力气不大,却叫她无法挣脱:“这半个月比一百年还难熬。
沈苌楚,你若觉得我的真心好糟践,那就弄死我吧,别让我活了。
”
沈苌楚总算读懂肇斯行眼底翻涌的情绪究竟为何物,是百般压抑之后的担忧后怕,和近乎癫狂的控制欲在与理智斗争。
真割裂啊。
他将自己撕裂成无数个,扮演担当各类角色。
在她这里,他是克己复礼的师兄,是听话温驯的家仆,是狡黠聪慧的师弟,她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想听实话的,究竟是哪一个他?
肇斯行终于抬起头,眼中尽是偏执:“我在准备我们的婚礼,要成为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我要所有人都看到知道,我肇斯行,是沈苌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