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底很柔软,尺码明明记得很清楚。
“刚好。
”柳朝音放下毛巾双手撑着床说,又看到谢开昀蹲在她身前,托过她另一只脚套另一只鞋,发丝上还沾着些微没擦净的奶油,更是情动,稀罕死了。
她忍不住说:“离婚前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
谢开昀动作一顿,闭了下眼,简直恨死了柳朝音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放下她穿好高跟鞋的脚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柳朝音,面无表情说:“离婚前也没见你这么狼狈。
”
这话什么意思,离婚了她柳朝音才变狼狈的吗?婚姻是救过她柳朝音的命吗?
柳朝音好笑看着谢开昀:“那你在干什么?”
谢开昀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亡羊补牢。
”
柳朝音嗤笑了声,没说话。
柳朝音不知道离婚能让谢开昀为她做到什么份上。
但如果只是像这样,帮她套件衣服再套双鞋子,柳朝音会觉得远远不够。
柳朝音抽起一支烟,想起二十四年前,谢开昀第一次到她的公寓,二十一岁的Kaiser压坏的十八岁Crystal的破烂泰迪毛绒玩具熊BoBo,第二天Kaiser带着针线上门道歉,再把她心爱的BoBo的胳膊歪七扭八缝好。
她当时就想,总要让这个男人为自己低头。
总要让这个高傲冷酷的男人这辈子完完全全为自己低下头。
离婚第二年,女儿谢月盈二十一岁进入集团总部一年,儿子谢星沉十五岁被A大少年班录取,柳朝音同谢开昀公布离婚。
这年柳朝音四十三岁,谢开昀四十六岁,两人相爱二十五年,创立朝开十八年,朝开却再也没有了柳朝音的姓名。
柳朝音完全离开了朝开,将“闻音”交给专人打理,远赴巴黎准备创立CR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