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具体的某个人。
好像无论严在溪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与决定,维持人形,或变回一条小狗,只要他拥有严在溪的心脏、眼睛、与笑容,严怀山都能欣然接受。
严左行不再就这个问题做出任何反应,他选择沉默着反对。
在早餐刚刚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提出要将小孩送到英国去上学。
父亲的话难得直白,赤裸又残忍地讲述严怀山双腿的残疾会影响往后的继承,他们需要培养一个比严怀山更优秀、更完美的继承人。
严在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不同意!”
严左行丝毫不把他的意见放在眼里,他看着长子,仿佛只是在慈悲地网开一面。
对于父亲要把小孩从他们身边带走的要求,严怀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不讲话,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其他人更有发言权。
严怀山生日当天的家庭聚会不欢而散。
父亲仍旧不同意严在溪做出的决定,好像只要严在溪还是怪异的、畸形的,严左行看着这个介乎于儿子与女儿之间的私生子,就能病态地从他身上报复已逝的女人中得到满足感。
没有任何证据与缘由,严在溪觉得严左行可能是爱过何琼的,但那种爱只能吸走人身上全部的养分,使其枯萎。
文铃在晚些时候订好了返英的机票,严怀山主动提出要陪她到机场去。
文铃没有拒绝。
严在溪笑呵呵地替文铃拎着行李,送她到车上,又扶着严怀山上车。
文铃并没有给他多好的脸色,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仍旧脾气很好地笑着和她挥手。
严虹在一旁看着这个弟弟,心情复杂。
等车子开走,严虹和严在溪前后脚走回去,他们之间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
严虹看了看严在溪仍留有笑容的侧脸,抿了下嘴唇问:“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的问题其实没有丝毫恶意,只是真的不解严在溪几乎渗入生活的喜悦。
严在溪停下脚步稍稍回过头来,笑着看她:“因为大哥会很开心。
”
严虹对他的回答不明所以,她没有感觉出大哥有多开心的样子。
严虹反倒撞见过几次大哥因为他太吵而不耐烦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