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严怀山没问她发生了什么,好像对此并不关心。
文铃又叮嘱了他几句,把手机给了严左行。
刚接过手机,严左行便厉声问:“老三回去干什么了?”
“拍作业,”严怀山的回答很平静。
“胡闹!”严左行沉声骂了一句,提起小儿子就头疼:“给他介绍了几家女儿他都不去见,公司的事情也不懂,整天背着他那个相机就知道拍拍拍,不学无术!早知道当年就绑他去做手术,总比现在男不男女不女要好得多。
”
“爸,”严怀山适时出声,语气平缓地叫了他一声。
严左行这么突然打越洋电话过来倒也并不是为了关心叛逆顽劣的小儿子,很快便谈起正事:“我听小虹说你们把城西那块地皮谈下来了?”
“嗯。
”
严怀山凌晨被电话震醒,随手披了件浴袍,站在桌前,目光冷冷淡淡地望着窗外仍陷在黑暗中的矮山轮廓,脸上空无表情。
“怎么没第一时间跟我讲?”严左行说话的语气稍冷,似乎在暗示严怀山有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心。
严怀山一字一句道:“合同部分条款细节还在核议,不能算完全确定下来,就没有跟您说。
”
电话那头忽地冷笑了一下,严怀山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他还是对严怀山道:“既然这样就抓紧让人盯着敲定下来,赶在出政策前把那块地拿在手上。
”
“好的。
”严怀山淡声应下来。
又静了半晌,严左行没有出声,严怀山比他更加沉默。
严左行突然发问:“你和孙俏准备什么时候登记?”
严怀山握着手机的长指微紧,下颌蓦地磨动一瞬,额角轻微鼓动。
他伸手在太阳穴不轻地揉了两下,阖了下眼皮,面上有忍耐的痕迹,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