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吧。
”孟老爷子道。
“是,久未来拜见,今次也是特地来上门走动。
”
孟熙坐在另一边下首,笑说:“我也记得,当时无争贤弟才十五,转年就去了军中,一转眼也这么些年了,早觉得贤弟前程远大如今果然应验。
”
也不怪孟熙如此热情,孟老爷子官当到这个位置,早听说这次崔竞回京,陛下准备擢他当一个殿前副都指挥使,护卫宫禁与京师。
他才三十不到,这样的年纪,就当上了正四品的指挥使,在整个大梁都是前所未有的,又深得陛下信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崔竞应付了两句,最先看到孟取善到来,不动声色转开孟熙的吹捧:“侄女儿来了,这次也是我这侄儿不晓事,特带他来赔罪。
”
孟取善行了个万福,看见崔衡站在崔竞背后悄悄瞪了她一眼。
“又不是什么大事,贤弟也太客气了。
”孟熙招来女儿在身边,“他们小孩家几句口角,不是什么大事。
”
孟取善脸上带笑,心里却想,幸好大姐回去了,不然以她现在的性子,恐怕当场就要把这个装大方的爹给堵回去。
“话不是如此说,做错了事道歉是天经地义。
”崔竞示意侄子。
崔衡没动,他又敲了敲扶手,带笑的语气淡了一点:“崔衡。
”
崔衡不情不愿上前,潦草地对着孟取善拱手道歉。
双方默契地将这事带了过去,孟老爷子又开口留崔家叔侄吃酒饭。
本是来给孟取善道歉才上门,最后却成了几个男人在酒桌上闲聊国事。
孟取善自然是不能作陪的,她随着祖母吃了饭,好不容易前头撤了酒菜,端上了茶。
趁祖母午睡的间隙,孟取善去了前头。
看见在院里散酒气的崔竞,孟取善走过去道谢,“崔四叔,昨日的事,还有今日,都要多谢四叔。
”
说来可笑,自家祖父和父亲都不把这当一回事,反倒是个外人想着要给她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