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缩减了不少。
”孟惜和说。
她?最近好像又被芳信哄好了一些,神色比之前刚回梁京时安稳不少。
孟取善凑近,笑说:“姐姐看起来?很好,我还以为你要当皇后?了,心中?多少会?感到不安呢。
”
确实不安过,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心钻牛角尖的?孟惜和。
当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好时,芳信对她?说:“你第一次当皇后?,我也?是第一次当皇帝,我也?不会?,所?以就像在宁州一样,你得帮我,还要时刻牵好我。
”
孟惜和想到这就想笑,抬手摸了下面前妹妹的?脑袋:“因为没有至兴十?四?年了,现在是应顺元年。
”
这次妹妹不会?死,她?也?不会?,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她?已经满足了。
这个典礼就好像又一场婚礼,孟取善站在比较近的?位置看完了全程。
看到姐姐走近那位年轻的?天子,又被他紧紧牵住。
两个人并肩叩拜天地,大鼎中?的?香柱燃起青烟,直冲天上。
皇后?册封,其他人也?有加官进爵,大家都喜笑颜开其乐融融,总算冲淡了一些先帝去世的惨淡气氛。
然而就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中?,皇帝忽然旧事重提,要打北真。
朝堂上下俱都无言以对,颇有种上当受骗的?悲愤。
说好了各退一步,我们都退了,您怎么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随即就是雪片般的?奏疏飞上皇帝的?案头。
客气些的?请他三思,不客气地几乎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穷兵黩武,劳民伤财,做下违背祖宗的?决定。
这当朝怒谏的?是一位谏院官员,他还没说完,就见上首皇帝忽然面色发白,摇摇欲坠,一头栽倒,幸而被旁边的?宦官给扶住。
紧急传召了医官会?诊,说是陛下殚精竭虑忧思过甚,又身体虚弱受不得刺激,若是刺激严重的?话,可能就和先帝一样了。
险些把皇帝气得一命呜呼的?谏院官员,这下子也?是吓得差点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