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尔洛将叠好的军服拿出来,掏出下面的睡衣,搁在腿上,抬起头说:“你开门锁,我会听到。
”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也不会做。
”阿内克索叹息一声,再次声明。
他真想做什么,希尔洛根本逃不过他的掌心。
看雄虫默不作声,阿内克索主动退让道:“我去货仓找个地方睡,你去睡卧室。
”
他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假装目不斜视,实际每刻每秒都在观察雄虫的表现。
等他迈步走到门前,感应门迅速朝墙内滑动,雄虫忽然站起来,转向门的方向,喊道:“站住。
”
“今天我睡沙发,明天换你。
”希尔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驱使他叫住了雌虫,只得硬是找出理由。
阿内克索见好就收,麻溜撤了回来。
如果这真是个完全陌生,对阿内克索毫无感觉的希尔洛,就能轻易做出理智判断,一个连睡衣和终端都不拿的雌虫随口说了句话就往门口走,百分百是佯装退让,实为欲擒故纵。
沙发足够宽阔,阿内克索拿来了卧室的大半寝具,把它布置得暖暖和和,整理成舒适的小窝。
怕雄子半夜掉下去,他又搬来了卧室的长软椅,移开茶几,将它和沙发对放,严丝合缝卡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还准备了温水,放在雄子一伸手就能拿取的地方,防止他半夜渴醒。
希尔洛在浴室擦干头发,将睡衣穿在了军服里,扣紧扣子出来时看到这一幕,对低垂眼眸站在一旁假装贤惠的雌虫欲言又止。
他不敢相信自己以前这么无能,连自己夜起倒茶水也做不到,还得靠雌性伺候?
他飞快撇了下嘴角,说了声:“谢谢,但下次不用这样。
”
阿内克索一副受到了巨大伤害的样子,哀声说:“不,请允许我保留这点习惯吧,这是我仅存能用以回忆和您度过的时光的事了。
”
......面前这位真是那个统领联邦十亿军虫,一脚踹掉民主独立大旗,残忍到发指的独裁暴君?
简直跟个经常被主人棍打的耷耳朵狗没区别。
他不受控制地产生了兴趣,有点想探究一下狄克诺对内对外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化是怎样构成和发生的,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更或者,这就是雌虫欺骗的策略,好让他放松警惕,接受这种顺从的表象?
在他失去记忆之前,他们的关系究竟到了怎样一种地步呢?有过事实婚姻,经历过假死,最后又和前妻凑在一起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希尔洛不否认,他对周遭的环境有强烈的熟悉感,军队,舰船,星际航行。
而这种感觉在雌虫身上尤为强烈。
他曾经刻意试探过,比之和其他虫拉近距离,自己待在狄克诺身边时身心更为放松,分明雌虫身上的气场强到恐怖,他却感觉舒适。
“狄克诺阁下,请你过来。
”希尔洛注视着雌虫眼中迸发的惊喜,等待他在小椅子中落座,开口道:“既然你想帮助我找回记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