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维多利亚港,我的手下知道怎么联系王家树。
”
此话一出,赵旻就朝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这是第一次在赵旻面前说出“我的手下”这样的话,应闻隽也跟着不自在。
二人相对无言,就在这时,应闻隽背后的门开了,应母打着哈欠走出来,低声道:“怎么起这么早,要走了?我做些饭给你吃吧。
”
她一说完话,才注意到对面站了个陌生人。
这人极其眼熟,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盯着赵旻看了半晌,脸色才变了变,不可置信道:“你是……你是赵岩表哥的儿子?”
应闻隽突然紧张起来,怕赵旻不管不顾,当着母亲的面说些让人难堪的话。
好在赵旻此刻十分收敛,只低声喊了句表姑,说自己来香港做生意,听说他们一家在这里,顺道来看一看。
应母点点头,当初为着应闻隽和宋千兆的事情,她在赵家总是抬不起头,冷不丁一见故人之子,虽是小辈,却也有些尴尬。
只要不是对着应闻隽,赵旻就乐意做个得体的人,看出应母的窘迫,匆匆扒了两口饭,礼貌地告辞了。
二人去到维多利亚港,应闻隽拨通王家树下榻的旅馆电话,却被告知昨夜这位客人一夜没有回来。
最后没办法,应闻隽只得叫值班的店员找来黄页,叫赵旻一家家找过去,上头有旅馆名字与电话。
赵旻往柜台前一倚,油盐不进道:“说了我不记得,怎么找?”
看他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应闻隽只想骂他两句,一旁店员见势头不对,慌忙凑了上来,给赵旻倒茶,好说歹说,才哄着这少爷开了尊口:“叫什么思豪。
”
店员忙将赵旻请到应闻隽的办公室中去,捧着黄页,亲自为赵旻找去了。
赵旻毫不客气,一点也不像发烧生病的人,抱着胳膊在应闻隽的办公室里巡视起来。
昨夜在他书桌上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办公室的照片更多,简直像应闻隽的勋功章陈列室,大部分是在工作时,别人给他照的。
赵旻拿起桌上的一张, 上面印着的是应闻隽一家四口,应父应母站第一排,应闻隽同六姨太站在后头,应闻隽笑着,眼中除了昨夜发现的骄矜,赵旻又在他脸上看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