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子的吵闹让他不胜其烦,就连一些明明可以敷衍过去的责难都不愿意做表面功夫。
沈书陶显然也意识到了,她在沈家养尊处优,兄长事事都顺着她,眼下怎么可能受这气,于是语气激烈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帮小偷讲话吗?在我这个失主面前,你不去责怪小偷,反而帮他说话,梁舸,你的心都偏到嗓子眼去了!”
他们的争执有来有回,似乎全然忘记事件的主人公正坐在他们的身边。
梁舸面露头疼的神色:“你的项链又不是梁颀拿的,一口一个小偷能不能尊重一下孩子。
”
沈书陶:“我不尊重?那你说我的项链去哪里了?!”
“什么样的项链值得这么生气,我给你重新买一条行不行,别吵了。
”
沈书陶面露失望地看着他:“梁舸,现在根本不是这条项链的事。
”
梁见青在旁默然不语,间隙偷偷觑了一眼梁颀,他平静地站在一边隔岸观火。
终于,他们的争执在沈书陶的颓然中进入了尾声,等心情平复了一些后,梁舸缓声说:“梁颀说了,下个学期就去学校住。
”
沈书陶大声反驳道:“下个学期?这个学期才刚刚开始!”
梁舸不悦地拧起眉毛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个解决方法给我看看。
”
沈书陶冷笑一声:“我说了不算,你问问你的好儿子的意见。
”
梁颀的餐盘也见了底,他面不改色地咽下最后一块煎蛋,然后抬眼看向她,首先就这场争执的导火索真诚问道:“我要你的项链做什么呢?”
梁舸重重地放下碗筷,即使造成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是他,即使毫无作为,但是仍要拿出大家长的派头说:“梁颀,你也少说两句,你沈阿姨够烦了。
”
“这样吧,”梁舸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我在梁颀学校附近找个房子,先让梁颀住在那里。
”
绕是对梁舸这种轻飘飘的处理方式再不满意,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沈书陶从鼻腔哼出一声,起身上楼了。
梁舸张了张嘴,想对儿子讲两句,恰好这时有电话进来,梁舸无奈地看了梁颀一眼,去外面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