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这和预想中的发展方向好像差得有些远。
常远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着梁颀笑着说:“又见面啦,没有生气吧?”
梁颀对常远倒是很有礼貌:“没有,谢谢你常阿姨。
”
“什么生不生气?”蒋济维看看梁颀,又看看常远,“你们在说什么?”
眼下常远和梁颀却仿佛有一层结界,将蒋济维隔绝在外,常远怕接下来的话会吓到蒋济维,支开他说:“蒋济维,去厨房帮帮陈阿姨,她一个人顾不过来。
”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蒋济维很不满地说,但还是依言慢吞吞地朝厨房挪动。
等确认蒋济维走远后,常远说:“和常阿姨聊聊?”
梁颀看着她,眼神有几分冷淡,他说道:“好。
”
怕蒋济维折回来偷听,常远将梁颀领到二楼,是会客室,边上摆放着一台在阳光下发亮的咖啡机,常远问:“喝咖啡吗?”
喝咖啡在法国外公家是常事,梁颀无所谓地点点头。
常远将咖啡豆放进机器中细心研磨,在这个间隙,常远说:“我和蒋济维都不知道梁舸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我们提议让你搬进来真的是出于好心。
”
梁颀没有应声。
“作为局外人,我习惯理性一点看问题,父辈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可惜我不能和小陶阐明我的观点,大概如果亲近的人都不站在她那一边的话,她对你的态度会更加雪上加霜。
”
梁颀对常远的话开始隐隐感到厌烦,是不是和梁舸沾亲带故的人都这样,以一副我理解你我都是在为你好的腔调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违背其意愿的事。
他做出认真听的样子,但是开始走神,想起那天他放学走到校门外,梁舸的车显眼地停在路边,他准备径直走过去,但是梁舸的秘书却下车将他拦住,说梁总有事要和你说。
看着梁舸嘴巴一张一合,梁颀得知了自己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课了,他的新学校和居所离这里隔着两个区的距离。
愤怒吗?其实并不,有希望才会有愤怒,之前他看到一本书中写:“希望永远是灾祸中最糟糕的一个,因为它延长了折磨”。
梁颀想,对于梁舸,他或许已经告别了这份折磨太久。
唯独梁舸在最后以“这都是为了你上学更方便,没坏处”结尾时,才会让梁颀产生积食的感觉,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了胸腔,无法吞进肚子里,也无法从嘴边吐露。
“行了,别说了。
”梁颀说,“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