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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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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有点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方卿说不出,只记得有天夜里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人睡梦里突然坐起来喊了几声“娘!别走”然后又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倒下了。

     这还是没走出来。

     他给他乔万山刮了胡子,剪了头发,总算有了点人样。

     本来今年是乔万山的本命年,方卿给他做了一身红里衣,但家中有丧事,便不好再穿。

     方卿今儿个回来得有点晚。

     他有一篇文章在省城报纸上发表了,听说他才二十出头,出版社便有人来采访,阵仗挺大,一下子全校都知道他年纪轻轻会写文章。

     热热闹闹,你来我往了一下午,回来便迟了。

     刚进屋,就见乔万山坐在炕边,低着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天色暗,屋里也没点灯,看不清他什么神情。

     “怎么不点灯?” 没人理他。

     方卿走到床边,想点着床头上煤油灯,他有点夜盲,看不清,只能凭借一点印象伸手往床头的小桌子上摸。

     没摸着煤油灯,却被一双大手握住了。

     那只手手掌里全是老茧,庄稼人的标志。

     “哥?”方卿小心翼翼地,老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跟乔万山怎么说话,生怕刺激他,“今天学校有事儿,你吃饭了吗?”带点讨好的意味。

     “这是什么?”一个信封被塞进他手里。

     是封情书。

     方卿长得白净,眉清目秀的,又不争不抢,衣服虽旧,但胜在干净整洁,脾气也好。

     总的来说,是绝大数年轻女人爱的那一卦。

     乔万山下午在方卿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课本里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愣了一下,自打他娘死后,他心里边也跟着半死不活一样。

     他翻出一本新华字典,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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