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艾德闻很快松开她,转身俯去抱起跟在他们后面的,游客一家的小男孩。
陆嘉洛回头瞥见这一幕,没停顿地往岸边走,却不自觉把一只手攥住了。
她帮大叔叔拖起钓箱,听见身后游客夫妻在向他道谢。
夏天太热,谁都想躲在家里吹空调打游戏,但又是学生的假期,被家长逼着出游的孩子不少。
还好,钓鱼场的游客不多。
他们租了四张折叠椅,在小溪上游扎营,她和艾德闻中间坐着小胖子,甩上鱼竿,考验耐心的时候到了。
大叔叔是做销售的,卖游艇。
他发愁的说着,现在游艇没那么好卖了,语气就像以前游艇很畅销,家家户户有一艘。
他缺一个营销思路,想听听年轻人有什么好主意,却不等他们给出回答,独自回忆起他和艾米的邂逅。
原来,艾米是他被公司派去澳洲见到的客户。
哪里是寻求他们的意见,就是想秀一下恩爱。
大叔叔说,“所以我想这样打广告……幸福游艇!”
陆嘉洛差点笑出声,脸撇到一边去,憋得很辛苦。
果然还是小胖子牛犊不怕虎,嫌弃的叫着,“土鳖南波湾!”
大叔叔纳闷,“有这么土吗?”
陆嘉洛实在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下午三点钟左右,太阳到了头顶,坐着不动就一脖子热汗,波光明净的一池水,仿佛青楼姑娘挥着丝巾,来呀,来快活一下。
陆嘉洛脱下帽子扇着风,摸了摸胳膊,有点晒痛的感觉。
她的皮肤是白里透红的那一种,别人军训晒成煤球,她是晒脱一层皮,即便好好养一段时间会变得更白,但过程是很痛苦的。
军训结束,一个个不舍得教官的哭天抢地,陆嘉洛也哭,因为脸、后颈、胳膊,哪儿都疼得要命。
不记得是第几天,她正敷着面膜疗伤,收到了艾德闻的微信。
如果没有紧急情况,减掉逢年过节复制黏贴的祝福,他们可能十年不会用微信沟通一次。
他说:十分钟,到你学校门口。
陆嘉洛戴着口罩、棒球帽,特务接头一样出来了。
只见到艾德闻一个人,而他挑着眉打量她这副打扮,然后递给她一支澳洲出产的晒伤膏。
不管是不是艾米叫他来的,都是他送来的,陆嘉洛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装不知道。
因为对他说声‘对不起’,都比说声‘谢谢’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