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轰鸣的丧钟久久徘徊于典狱,钟声泠泠,即将破晓的天色也被震得颤颤的。
直至日夜交替,姜时愿才恍然意识到已是第四天清晨。
时间已过一半,而她仍然一无所获。
她软在地上,寒意跗骨而上,底气湮灭..她力如浮游,无力回天....
她为何总是承受受着他人的恩惠和庇护,而自己却永远护不住至亲呢?
姜时愿看着眼角淌下的泪水滴在手中的水纹纸上,将“沈煜”和“姜淳”两字化淡漠晕开,丝丝缕缕地连成一线。
姜时愿怔了怔,灵光乍悟,急忙跑去姜家旧宅。
等慕朝听闻哨声,急忙赶来时,只见月落之下姜时愿口唇苍白,几缕青丝沾在汗湿的额前,嗓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在哪里...在哪里....阿兄究竟把它放在了哪里...”
姜时愿接二连三地搜寻一个厢房又一个厢房,不顾陈年的灰尘令她连连呛咳,在三年前曾被禁军抄家后遗留下的狼藉中翻箱倒柜,惨白的手指细细地搜寻着每一处。
“小姐...你在找什么...”慕朝被眼前的姜时愿骇住。
姜时愿瞬间呼吸凝滞,忽然回首望向慕朝,月光映亮她脸上交错的泪痕。
她此时无助彷徨,几近破碎,泪意婆娑,“慕朝你终于来了,快帮我找找...一定在姜家,我要找的东西一定在这里...”。
她不敢找典狱的人来,谢循现在如临大敌,已经够乱了,她不忍给他添堵。
慕朝看清她的十指已经被磨灭地渗出鲜血,心疼至极,想搀扶她起来,哪想姜时愿卯住了劲儿就是不肯,又开始翻找起来樟木箱。
她的声音支零破碎:
“谢循说的没错,沈氏、宋府之所以灭门是因为了暗河太多机密。
”
“而姜家乃是四大家族之首,左相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污蔑姜家、栽赃兄长,说明我的兄长极有可能也是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左相不得不杀。
而他要灭口,直接杀了兄长及姜府所有人不就成了,为何要大动干戈派禁军查抄姜家?”
她盯着姜家的狼藉,急喘着:“是不是因为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