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咋们之前可是帮着叶婵欺负时愿和三七许久,脏活、累活都是甩给她们的。
要是你长期受制于人,如今总算有了出头之日,会不会加倍报复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人?”
“肯定会啊!谁欺负我,我便要欺负回去,管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竺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时愿会怎么做?”
柳儿道:“人心难防啊,估计到时候会在少卿面前胡讲我们也曾和崔梅勾结,把咱们也送进大理寺?”
“绝对不可以!咱们绝对不能被关进大理寺!”竺儿:“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
柳儿觑一眼,心中有些发虚:“你莫不是想说的是.....”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办法了。
”
两人幽幽地对视一眼,互相点头,达成一致。
话音甫落。
门扉发出嘎吱的声响,话音甫落,白衣娘子已推开门,静立在门扉前,似有清冷之气,薄如蝉翼的素衣被风轻轻吹拂着,她清丽的五官一半隐于幕篱白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竺儿和柳儿裹紧被褥从竹榻上跃起,面色惨白。
从白衣之后歪出一个头来,三七有些发蒙:“你们这是怎么了,见到时愿就好似见到了一个鬼一样?”
柳儿和竺儿大灌冷气,同凝着那道肩若刀削的白衣微微福身在案几前,也不知道时愿到底有没有听见。
‘嗤啦’一声后,煤油灯芯被燃起,有了烛火映照出点灯人银蝉丝下的白玉的半臂,肤霜赛雪,当真是副名副其实的美人骨。
姜时愿垂眸,凤仙汁染成的金甲若有心思地挑拨着火星:“这世间本没有鬼,心虚者才会提心吊胆。
”
说罢,还将烛火故意放在颌下,逼近冷汗直流的柳儿二人,骇得她们步步逼退至墙角。
柳儿也搞不清楚,时愿既没有崔梅在皇陵中只手遮天的权势,也没有叶婵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她永远都是从容且冷淡的,毫无威慑的,可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时愿竟生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令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