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姜时愿点播,怕是他这迟钝的性格,还至今未曾发现呢。
姜时愿又道:
“而且听你描述,偷文牒的毛贼轻功极佳,又年岁尚小,倒是符合我曾见过的一位少年。
”
“谁?”李奇邃神情紧绷,也开始觉得怪异之处,普通的毛贼从来学来的上等轻功。
“典狱六处主司,袁黎。
”姜时愿眼前慢慢浮现袁黎的面容,柳眉微蹙。
李奇邃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传言,典狱有个奇才,自幼受教在谢循门下,年仅十岁就独掌一司之位,底下之人却对这位乳臭未干的孩童很是敬佩,丝毫没有不服之声。
李奇邃也感觉奇怪,那些司使莫不都是缺根筋的,怎么对孩童言听计从?
直到有次听闻袁黎一人独出任务时遭十位'地'字杀手设伏,还能毫发无伤地就地反杀,自此他就对这位神秘的天才再无不敬,毕竟他都不能以一敌十,地字杀手对上一个都够呛..
他怎么就把袁黎给忘了...
李奇邃也不知哪来的好奇心,乖巧地蹲在姜时愿的下首,追问道:“你怎么就能见到袁黎?魏国公将他把他藏得可真严实,从不教他在外人面前轻易露面,我也只是略曾听过他的名号,可对他知之甚少。
若不是你今日提及,我倒快忘了还有这位天才?”
姜时愿心念,不愧是谢循教出来的,一个两个都是‘无脸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使模样丑或美,也不用整日藏着掖着不见人吧,就好似被通缉在榜上的贼寇一般。
“快与我说说天才长啥样!”
“长得究竟与我有何不同?”
李奇邃一张脸贴得极进,向来被教授男女授受不亲的了姜时愿一时慌了方寸,忍着燥意,急忙起身朝着外廊走去:“日阳西斜,时间不早了,我在与少卿独处得太久,难免令人起疑,我先回默心斋了。
”
“姜姐姐!”李奇邃忽得一声叫住他,千愁万绪涌上心头,却又不敢重提姜家旧事,只是自嘲着自己的无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