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侍君,断不敢毒杀燕王。
姜家也不敢存有异心,还望您能为姜家洗冤、还兄长清白。
”
世人皆畏的‘罗刹’隐在腾起的水雾之后。
地砖的燥热让她后脊汗涔涔,回过神来,一滴汗珠凝在下颌悬而未落。
她听见谢循提步向她逼近,她也借机向上窥探。
正欲行此时,她的下颌被折扇轻巧地抬起,目光凝在被折叠的丹青山水之间还有他分明腕骨上。
那折扇似有节律一下一下轻点、提起。
将她的面容渐渐映入谢循眼下。
姜时愿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白梅香,似被晨露润过的泥土梗茎,清淡好闻。
听他嗓音发冷,“姜娘子,此案是我亲定、亲审,姜淳意图谋杀燕王,后自刎谢罪,证据确凿。
”
“这案结了,永不会翻案。
”
这是什么意思?姜时愿后颈发凉,是说姜家之罪已定,若再让他翻案,岂不相当于打了他在世狄公的脸?还是说,这大庆律法之中,他一手遮天,纸笔颠倒黑白!
“魏国公,你是蠢吗!”
姜时愿压抑已久的心火迸发而出,“既然已铁定兄长为真凶,那我问你,入宫前百官都要过玄武门搜身,若姜淳身上藏着匕首,当日上值禁军为何没有发现,那兄长身上的凶器是从何而来?”
“世间刺杀之法千万,毒杀、暗杀、派人行刺,哪一样不比专挑私会之时当面行刺来得机敏?姜氏乃是四大世族之首,姜淳又位居高位,怎会不顾青云仕途和家族,选择一个最为下策的办法!”
“再言之,姜淳自刎谢罪,那又为何连留下谢罪书的勇气都没有,况且那日还是家妹最重要的生辰礼!”
“你说话啊,谢循!你蔽聪塞明、有眼如盲,你与猪狗有何不同!”
不对,她的恭顺倏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