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老冷冷地说受不得姜家嫡女的大礼,一面又不扶她起身,直至听着她提到谢循的名讳,立即红了脸:
“闺阁女还敢妄言朝政,魏国公是何人,汴京谁人不清楚?罗刹转世,典狱中关押的犯人哪人谁上不沾着几条人命,不也照样被谢循折磨得不死不活吗?你让老夫上奏就是公然和魏国公叫板,那你想过我们盛家会如何吗?”
“朝堂上步步暗涌,魏国公所创典狱可不是为了查几个案子那么简单,更是为了帮助圣人监察百官。
你还记得沈氏公然在朝中上书国公凶残无道、有违仁义,紧接着就被无声无息血洗了全族!”
“你当真肤浅!”
他原以为姜时愿会被骂得抬不起头,谁曾想对上了一双犀利的明眸,她不再跪着,挺直身子和他平视:“盛家是想趋利避害,不愿帮了?这也是盛怀安的意思吗?”
一番话怼得盛老哑口无言,急赤着白脸,叫家奴将这不顺之客请出去:“盛家和姜家再无往来,念及旧情,老夫会给你些银两,你若葬身皇陵,会寻人替你收尸厚葬。
”
好一个念及旧情,姜时愿满腔悲愤悬在喉间,双眸殷红,“既然盛老要扯旧情,小女就与你好好论上一番。
”
“您老得势,仕途坦荡,可还忘了当年金科选拔,次子满腹经纶却遗憾落榜被尚书之子取代,是我阿爹力排众议,察觉官场勾结、主考舞弊,不惜得罪权贵,在朝中替你喊冤。
阿爹当时可有你如今这般冷眼旁观!”
“您还记得当年是谁保住了您的小儿子,盛怀启?”听到次子,盛老心咯噔了一下,连忙让她闭嘴,可姜时愿非要将一起敞开,给他列举盛家欠了姜家多少恩情。
盛家二子,长子盛怀安颇具才名,可其弟盛怀启确实臭名昭著,夜夜楚楼赛金帆,还在游园会上借着酒劲轻薄一女,谁料此人竟然是礼王妾室,这简直罪无可赦。
当时盛怀启自知不妙,哭着喊着求姜淳替他向礼王求情,说只是言语轻薄了几句。
甚至连盛老也当兄长的面下跪求情,要不是礼王急于招安兄长,何故会轻易隐下这杀头的重罪。
“当年阿兄顾忌盛老年迈,无奈出面,原以为盛怀启当时真的就是言语轻薄了几句,谁料...那妾室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