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弟一直仰仗皇兄,不奢求储君之位,只愿皇兄身体安康。
”祁政忙不迭说到。
祁钰闻言咳嗽连连,呕出鲜血,“本宫已向父皇请愿,在本宫离世的七日后定有父皇的旨意降下,立皇帝你为储君。
还望皇弟能爱护庆国万民,保我庆国疆土。
”
“皇兄...臣弟并不负皇兄教诲。
”祁政说得字字情真意切。
祁钰挥了挥手,祁政噙着眼泪,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拜别皇兄,离开东宫。
这时祁钰的眼眸才望向珠帘之后,悠悠道:“出来吧。
”话落,祁灵萱再也按捺不住半跪在榻前,扑入祁钰的怀中,哭着求着祁钰不要舍她而去,“皇兄你定会无事的...我一定会让御医治好你,你不许舍我而去...皇兄答应过我的,你还要送萱儿嫁人呢,绝不能食言...”
祁钰眼里满是不舍,枯槁的手抚摸着祁灵萱的云鬓,喉头攒动,“对不起,皇兄要食言了。
”
他又将目光缓缓移至姜时愿的身上,溢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灵萱性子顽劣,随心所欲,行事多有不妥,但本性不坏。
如果日后本宫不在人世了,还请姜司使替我照拂一二。
”
他不再摆出储君姿态,微福下身子,“祁钰在此谢过姜司使。
”
“皇兄....”祁灵萱哭到。
“太子殿下切莫这么说,臣定当好好照顾公主。
”姜时愿亦跟着行下大礼。
而后只见祁钰招手唤着她来到榻前,他的双眸浑浊,嗓音微黯,问道:“阿循,他可还安好?”
“魏国公一切都好,他无能来面见殿下,只能委托臣带给殿下一物。
”姜时愿拿出一分为二的碎玉,双手递给祁钰,同时微不可查地红了眼眶,“魏国公说,来世还愿与殿下相遇相识。
但不再以君臣相称...只做对弈饮茶、共赏山河的知己好友。
”
火苗忽明忽暗地颤着,祁钰指腹摩挲着玉的边缘,笑了,“他倒还先记挂上本宫了。
只愿本宫走后,他还能护自己周全。
”
“本宫全部都知晓了,阿循的前半生过得太苦,尝遍了世间辛酸冷暖...所以....”
他忽地看向姜时愿,声音凄凄,“如果有可能的话,本宫希望姜司使能将心中芥蒂,将恩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