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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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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上钉钉,无从再辩。

     真凶完美地集齐了一个罪案所有的证据链: 凶手的认罪自杀,物证凶器,不可推翻的密室条件,全程侯在殿外的目击证人,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受害人。

     所有的‘证据’环环相扣,让姜淳背负杀人罪名,永不得翻身。

     设局之人,心思之深,令姜时愿后怕。

     夜色渐褪,晨光洒入,映在帐帘之上,日光灼灼跳动。

     屋内连同榻上之人都还散着淡淡的酒气... 谢循似被扰了清梦,扶额坐起,头疼欲裂,敛开还有迷离的双眸,却神情一怔。

     是在做梦吗? 他甚至狠狠拧了一下皮肉,哪怕痛,也觉得尚不真实。

     谢循看见姜时愿坐在榻边的小杌子,趴在榻沿之上,玉颊下还垫着他几张手抄,睡容恬静。

     而更不可思议的乃是,他还握着阿愿的柔荑。

     阿愿怎会让他握着? 这决绝是不可能的事。

     莫非是他混耍酒疯,迫得阿愿? 紧接着放眼看着满屋凌乱,纸张四散,他的不安又更上一层。

     谢循努力想要去拼凑昨夜的记忆,却脑海昏沉,半点也想不出... 正这么想着,姜时愿也从睡梦醒过来,睡眼朦胧,抬眼却看见谢循的俊颜。

    二人之间贴地极近,鼻尖相抵,交融着都略显急促的呼吸,四目相接,眼底都藏着不安。

     谢循不安的乃是昨夜遗忘的一切,是喜是忧?醉后的他,有没有惹得阿愿更厌恶自己? 姜时愿不安的则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如何能不被谢循知晓或猜到? 姜时愿的脸虚热得微微发汗,银牙紧咬,“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这神情落在谢循眼中,既像羞赧,又更像盛怒强压,他亦跟着紧张,喉结滚动,“嗯。

    ” 二人虽四目相对,眼神却游离闪躲。

     谢循不知该如何摸清姜时愿的态度,呼吸紊乱,恨不得将那些无用的城府心计多分一些在明清阿愿心思上,一字一句探地小心:“姜司使,你与我之间可还是...盟友?” 他怕,连盟友最后这层关系也守不住。

     没想谢循如此轻易地就给了台阶,顺势而下,姜时愿脑子里“轰隆”一声,结结巴巴:“当然...” 她也怕,撑不住这最后的盟友关系。

     有了彼此之言,二人俱在对方不经意间,缓缓纾下一口气。

     又巧,袁黎走下密道,赶来赶来送早膳。

    他想着陆不语的话,说姜时愿和谢循二人今夜过后不是如胶似漆,便就是最坏的结果一刀两断。

    因此,一路上他的心都狂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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