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珠。
他将视线挪到看不清细节、只有隐约黑影的水底,艰难地扭过上半身。
抬手,虚虚抱住托举着自己的那段冰冷肢体。
“还有呢?快点吧。
”喉咙受损让他只能发出又低又哑的气声,听起来惨兮兮的,“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好晕。
”
凌启见不到它的全貌,只知道自己拥抱的那段肢体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无动于衷。
但凌启就是无端觉得它愣了一下。
水面出现了微弱的晃动。
半晌后,它的肢体重新缠绕凌启,卷着他的脚踝猛地将他往后拖了一截,似乎是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我】的东【西】。
”它毫不心软地入侵凌启的大脑,“被【你】【照】顾得这么【【】】差?”
“谁【允】许【【】】糟【蹋】?”
这次它释放了很长的信息流。
只是更多的,凌启却无法接收了,他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抵抗不速之客。
奈何力量悬殊,这场战争几乎是以自毁为代价,信息碰撞的轰动让他觉得头痛欲裂,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就像是宣告身体过度负荷的警笛。
凌启没有说谎,他的的确确已经虚弱到极限,支撑不起这样的折磨。
所以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选择主动闭上双眼,将自己所有重量交给背后的凶手。
“痛……”他气若游丝地呢喃。
彻底晕死过去前,脑中爆鸣骤然抽离,凶手停下了它的酷刑。
凌启也等到了他的答案。
他想笑,但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他猜对了。
多喝水,身体好
七十八
凌启醒来时已经是白天,柔和的一片阳光盖在半边身体,暖乎乎的,格外舒服。
他以为自己会在陌生的地方,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空无一人的旧文体馆,就躺在离大门的岸上,自己身上穿戴整齐,身下垫着带有校徽的宽厚浴巾。
活动了一下,身上只有充足睡眠后的绵软,没有预想中的不适。
是梦吗?
凌启下意识怀疑了一下自己。
他慢吞吞起身,走到泳池围栏边缘。
几个游泳池都没有水,甚至池底落灰已经厚到可以严实盖住池砖的蓝。
再扭头看对岸的办公室,那扇他昨夜才出入过的门上却挂着显眼无比的一把锁,锁身锁扣被红锈咬死成一体,看起来轻易不能打开。
不,不是梦。